阮恒舟垂目,没有接话。
「这曲子叫什么?」聂严哲拼命挥去脑中让他心恸难安的乐曲,不得不承认,或许阮恒舟在这个方面的确有天赋。
「《阿佩乔尼奏鸣曲》。」阮恒舟无所谓地绽开唇:「它应该有钢琴伴奏,那便更好。」
「打住吧,我可没你专业。」聂严哲举步上前,「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抱歉,那时我正与小晨。。。。。。」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聂严哲奇怪怎么还会有人打扰,然而开门时却看着一位身着搬运公司工作服的陌生男子。
「你不接电话,我只好等你回来说清楚。。。。。。」
阮恒舟示意那位男子进来,拾起他小心放好的大提琴,待那人走出屋门才抬眼看向聂严哲,平静地启唇:「我们分手吧。」
直到现在,聂严哲也不大明白当时他为何眼睁睁看着阮恒舟离开。或许是有外人在场,抑或许这原本就是他追求阮恒舟的打算之一─只要程晨永远在他身边,阮恒舟的离去应是迟早的事。
只是,这个晚上阮恒舟没有出现在他们共同生活了三年多的家里,多少让聂严哲心情复杂。
阮恒舟走得很干脆,除了他的琴,什么都没有带走;如果不是脚不方便,估计他也不会让搬运公司的人来,这些都让聂严哲有了一种对方不会离开太久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也没有了可拥抱的身体以及美味的早点,多少让聂严哲有些不开心。他觉得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情感。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进豪华的办公室,精干的女秘书卡门立即体贴地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帮我订一只pppp,然后送到恒舟的工作室。」聂严哲一边翻着摆在他桌上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卡门说道。
他没有在亲近的人面前,刻意掩饰他与阮恒舟的关系。卡门是跟他五年的员工,私底下两人的交情也不错,自然就更是放心。现在他觉得只要稍微哄哄阮恒舟,这个对他唯命是从的男人便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来。
「你忘了今年元旦,你已经送给他一只这种牌子的手表了?」卡门耸耸肩,这个金发美国女人见怪不怪地对她的老板说道:「他很喜欢这种限量版的精美礼品,当时他非常开心,为此我还特意看过那只表几眼。」
就那么几眼也记得这么清楚?聂严哲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狠狠瞪了一眼,似乎对他这个老板无可奈何的女秘书。
「那妳改订几条深色的领带,要最新颖的款式。。。。。。」
「阮先生从来不打领带,就算他演奏时也是打领结。难道你不知道么?」卡门神情轻松地再度耸肩,漂亮的蓝色大眼睛里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调笑。
「对了,我叫妳订的星辰花。。。。。。」
「你说过把花亲自交给你,所以并没有直接送到阮先生手上。今天早上程先生来过,他很喜欢这束花,便拿走了。」
卡门很干脆地再次打断她这位英俊上司微显犹豫的话:「因为程先生说,他已经纠正你的错误,代你转送了阮先生最喜欢的花。怎么?难道我们的大老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阮先生?」
为什么连小晨也这样?聂严哲有点茫然地挥手,让还准备打趣他的卡门出去了。他现在才觉得,他对共同生活了三年的阮恒舟竟然一无所知。
当然了,他把阮恒舟牢牢地抓住,只不过是为了享受对方的身体、只不过是让阮恒舟永远不要插足他与程晨之间而已,谁让阮恒舟曾那样满满地占据程晨所有的视线?
这样一个随时可以打发的男人,凭什么值得他堂堂聂氏总裁花心思去留意?讨好他的时间,还不如用于签订几份大额合约更有实效。
只是,阮恒舟在他身边存在的时间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或许是因为小晨对阮恒舟的喜欢没有减少?
聂严哲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他绝不允许阮恒舟插进他与程晨之间的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