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不是这样的!」聂严哲全然无法将他现在听到的音乐,与初次感受到的忧伤联系在一块,脱口而出时,自然引起了阮恒舟的注意,乐章暂时停下。
「哦?我没想到阿哲居然对音乐也有研究?」程晨颇觉诧异,「《阿佩乔尼奏鸣曲》的主题有主、副之分,开始部分的确比较轻缓哀伤,可是副部主题则与主部主题截然相反。」
那么说,现在阮恒舟拉的就是副部主题了?
聂严哲寻思间,看到程晨对阮恒舟微笑点头,漂亮的眼睛里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尽管这是程晨见到阮恒舟时的正常表现,但是现在聂严哲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甚至头一回对重视的好友有了一些微词。
「你这个贴身二十四孝的家伙又跟着来了?」阮恒舟淡淡瞟了一眼程晨旁边的聂严哲,无不讽刺地说道。
很多年都没听到阮恒舟这样称呼他,聂严哲一时间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这三年里,阮恒舟几乎没有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过话。
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人的神韵和气质,与他印象中的仍是差不多。回想到被卡在破烂汽车中的人,聂严哲此时才完全接受他回到过去的事实。
「恭喜。」程晨握着阮恒舟的手摇晃,「阿哲也是来向你道贺的,他刚刚从医院过来。」
「还真是难得!」阮恒舟摸不准聂严哲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看着程晨和他亲密的动作却没有抓狂?
不过他也懒得去深思,拍拍朋友的肩,收好乐器,和他二人并肩出门。
聂严哲出了乐团之后便缓下几步,跟在后面看着阮恒舟与程晨两个人谈笑风生,浓密的眉毛是越皱越紧。
阮恒舟却连正眼也未瞧他,径直走进附近的琴行。聂严哲这时才算知道阮恒舟是如何看重他的大提琴,定期的保养工作竟是丝毫不会松懈。
接下来,程晨接到导师的电话,不得不惜别阮恒舟,原本他打算邀请初露头角的大提琴家共进晚餐。
说不清楚是对程晨的离去松口气,还是有了再一次征服阮恒舟的绝好机会而兴奋,聂严哲突然间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他大步继续跟着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他床伴的人,在天色渐黑的时候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酒吧。
阮恒舟驾轻就熟地钻了进去,聂严哲紧跟其后。一进门便见到酒吧里那小小舞台上,有一对身材颇好的俊男美女在大跳热辣辣的钢管舞,四下围着他们的人群不住吹着口哨拍手叫好,气氛欢快而热烈。
而阮恒舟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人物,他刚一走过去,便有个身着兔女郎装的漂亮男孩,扑过来挂在他身上,缠着他许诺在今晚的变装表演上献花给他。
聂严哲的脸色越渐难看,因为阮恒舟并没有拒绝男孩的热情,他很自然地挑起对方的下巴,轻轻在其唇上蹭了几下,然后在一群人响起的口哨声中走向吧台,要了一瓶啤酒。
聂严哲仔细打量阮恒舟,他穿着很简单的恤和休闲裤,都是深色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色男士项链。
此时,递给阮恒舟啤酒的吧丽〈女服务生〉,就用她深红的指甲挑玩着那条项链,慢慢地,她的指尖便滑到阮恒舟的颈项去了。
阮恒舟玻叛劬Γ此圃谙硎茏拍俏幻琅拇蟮ㄌ舳海銎鹜泛攘艘淮罂谄【啤粞险艽耸辈挪坏貌怀腥希慈詈阒鄣木辈壳叻浅:每矗∷醋拍敲琅缜橥蛑值亟艚籼饺詈阒凵砩希铀氖种薪庸破恳埠攘艘豢凇!?br/
有意无意地,一丝水线顺着瓶口的边缘向她光滑的下颔流淌。她拾起阮恒舟的手掌,轻轻引导他去擦拭那条映着吧台灯光、交闪着彩色的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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