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在意。只把它当做竹越熏也爽到的证明。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不像是被泪水朦胧的，倒像是将要昏迷的节奏。
竹越熏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光刺得眼睛睁不开。他稍微缓了一下，才慢慢看清楚自己是躺在酒店的房间里。
“醒了？”
百岛溯雄坐在他边上，手中拿着笔记本电脑，大概是在处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他醒来，立刻将电脑放在一边，低声道：“真是抱歉了，好久没见你，做得过分了点。”
此时的百岛溯雄跟之前那个煞气逼人的掌权者判若两人。
可竹越熏明白，这也是百岛溯雄。他只不过是把那种气势隐藏起来罢了。
竹越熏已经习惯和这样的百岛溯雄相处了，此时他只感到口渴得要命，更没心思跟他多说，只是冲百岛溯雄点了点头，然后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去拿水。
“你起来做什么？现在还是晚上呢。”百岛溯雄皱了皱眉，“是不是灯太亮把你弄醒了？”
“不是，我很渴。”竹越熏简洁地回答。
“渴了就跟我说一声！做什么要自己去倒水？”百岛溯雄说着就给他倒了半杯水，竹越熏道了谢，喝一口，只觉得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口腔里干涸的血迹。
呵……刚才……自己是在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么？
“你看你。”百岛溯雄也发现了竹越熏嘴唇上的血迹，他叹息道，“刚才做什么不叫出声？”
“我怕外面的人听见。”竹越熏违心道。
他并不是怕外面的人听见，而是自内心觉得在百岛溯雄身下呻吟的自己很丑。
是的，很丑……
哪怕他的皮相再好，他也不过是一个出卖了自己所有能出卖的一切的一个娼妓。
只有在夏痕面前，他才能感觉到幸福。
然而……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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