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耀还没获得插嘴权,但捧着牛奶就很满足了,支楞起耳朵听他们说话。果不其然老张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顾东林叹了口气:“我不清楚。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不过我确实是不太想再来一次。我没拧!?br/
天下一渣
顾东林若有所思:“我原本以为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人体撕裂。现在觉得光是肢体接触就很难。”
老张提醒道不准歧视同性恋啊。
顾东林解释说也不是恶心,是感觉不可控。
“心跳得特别快?面红耳赤?呼吸不过来?慌慌张张不知该如何是好?”夏春耀插嘴。
顾东林连忙接口:“对对对对……”
三人一致高妙沉默。然后互递一个眼色,让最小的上前做炮灰。
夏春耀委婉:“顾老师,这不就是喜欢么?”
顾东林很理性地考虑了一会儿。
“也不是。”他镇定地拉开椅子坐下,交叉着双手,“我喜欢麻仓优,光是看到她,腰就软了。也喜欢顾太太,虽然她不太喜欢我喜欢麻仓优,但是我居然不会因为这事跟她发动圣战。我的喜欢是温和而清明的。那种热乎乎又觉得自己很渺小的感觉,更多是难为情。是来自半熟不熟的人的好感,让我无所适从。老张亲我我绝对不会如此难堪,所以是亲疏关系的一个实例罢了。很多人容易把这个当成好感。”
老张把报纸一拍,张开双手“bb”,严润鱼瞪着眼睛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东林哗啦着热乎乎的粥,“我对他没期许,也没打算,所以不打算怎么办。无目的则无手段。”
“——我说,你是不是在他面前伪装得特别好,特别正常啊?”
“也没有啊。”顾东林想了想,“我这种人,素来是很真诚的,有什么说什么的。”
两人很明白他的所谓真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致觉得怪了,这威龙先生的口味相当重,不由得不知该为哪个感到担心。严润鱼对朋友嘴上的伤心有余悸:“我觉得你还是别跟他碰面了。这个这个……万一……”
“他没那个意思,那跟我就没关系。他有那个意思,那也跟我没关系。若是太逾矩,我会削他的。”
三人立马达成共识:这个世界上的可怜人很多,不多一个开布拉迪威龙的,大可以换一个话题。于是早餐又回到了那种严肃活泼的气氛。其后的周末有轻松的远足和悠闲的阅读,顾东林登时觉得,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钱不钱的……好像也没什么要紧嘛……”
老张睨他:“你这是刚发工资。”
“而且明天得去见布拉迪威龙。”严润鱼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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