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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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从法理上把整个房地产商阶层非法化嘛,一劳永逸。”

        谢源大笑,说这个狠啊,不过人家地方还都跟着你一起干哦?

        顾东林更狠,连连称尾大不掉尾大不掉:“帝国的逻辑层面上分三层,r,r,。前两层都比较稳定,不稳定的是中间一层,两千年,贵族制度被搞定了,精英循环被搞定了,就是这一层一直找不到合理的逻辑,一管就死,一死就放,一放就活,一活就乱。我看现在就是活乱。地方利益集团,呵呵,把r这一层直接从行政区划上拿掉,让你们再去地方去。我们从商鞅变法以来就一心一意玩儿中央集权官僚体系,不玩嵌套那玩意儿的,现在这是反了天了。”

        谢源莞尔,说这些方案的确已经被提出来在上头进行讨论,再过几年,度过平稳交接期,都有可能会去实施。

        然后话锋一转,又嘱咐他要多努力,以后二十年是过渡期,主要重点是摆在国际层面,如果越过了二十年这个坎,稳住第一,就要开始大刀阔斧改革:“那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不过你必须要准备好,首先要有东西拿得出手,二是要有可以拿去的人。不过有我在一天,总会有人听你说话——最近在干什么?念了些什么书?”

        顾东林想想自己还在跑马,立马又是冷汗津津,答不出话来。谢源叹气,说你这个人,是很有才子气的,我家老头当初看到你,就知道这是江南凤凰材啊。不过这个对你来说,好,也不好。你想想魏晋那批人就明白了。有才气,要清逸,就不愿意管浊事,立马就被架空实权,何况你还不弄权,就是治学。治学要成大家,没一个不吃苦的,钱钟书什么的,一个个眼睛都读得不能看了,你想想你近视才几度?那还是打刀打出来的。在日本,学术氛围相当好,我也不怎么担心你,果然一回国就懒散掉了。你给我把筋骨抽得紧一点,多关心关心时事,疏通几条人脉,到时候我拉你一把,面上也有光。

        顾东林有点不服,说你眼睛还不近视呢,而且我这个打刀,还是为了给你做奶妈。谢源立马硬气说你这不够厚道,我那时候失恋。

        顾东林跟谢源那是十多年的交情,亲兄弟一样的,当年裤衩还穿一条,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一提到这茬,就坦白和姑娘分手了。但也不大好意思说是怀着孕跟人跑了,只说十年之痒,突然不来电。毕竟他师兄人仗义,手段又称得上通天,到时候把那两口子整的不太好看,那就不是上我的前任是极品的问题了。

        谢源还埋怨了他几句,说你这不齐家,无以立业啊,家族血脉不畅,到时候成不了强宗豪右。然后出主意说你要真找不到人,正巧,我家老头又在给我从下面选妃呢,你从里头挑一个?

        顾东林说你先成家再说,否则你金陵谢氏断了血脉,乌衣巷口都只有寻常燕,被人笑了去。

        谢源但笑不语,只推脱自己感情生活很丰富,但是一直把握不太好。

        顾东林忙说对对对我也把握不大好。

        谢源很有兴趣,撺掇他老实交代。顾东林那也不瞒,说我这倒有一个,追得比较紧,娱乐圈的。

        谢源说那感情好啊,艺人嘛,漂亮!——!

        顾东林拧了拧鼻梁,说师兄啊,这是个男的。

        谢源连声说这没问题,这不是问题,主要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顾东林握着手机回头看了一眼,段榕正优雅利落地切着牛排,五官分明,线条硬朗:“漂亮是说不上的……长得比较帅,坚毅冷峻。”

        谢源明显比较扫兴,说凑合凑合吧,就让他别出去抛头露面了,影响不好。

        顾东林说师兄啊,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收他,是他想收我。

        谢源哟了一声,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静了半响,然后仔细盘问起他是什么人。

        顾东林是这么形容段榕的:知名音乐制作人,百度百科上说挺有才的,我在他家的时候,就看他喝点小酒,诶,就能在钢琴上一气呵成作出曲子来,哇,很陶醉的,像是要成仙了。

        然后加上一句,我是听不出好坏。

        “激情的动物,浪漫派,还是比较高的。”谢源下定义,然后问他家室怎么样,师承何处。

        顾东林思考了半天,说家世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还不错,否则凭自己三十岁要混到这种地步,没什么可能。师承……好像是在新加坡一个天主教会学校念的本科,学乐理的,前几天说起来,说硕士念了十年没毕业,毕业论文懒得写。

        “天主教会学校,”谢源思考,“伦理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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