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有个小孩儿不客气地问顾哲:吾王,师母唱歌这么好,怎么哑巴了?
段先生突然被扶正,一时间因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激动而感激涕霖,受宠若惊。吾王用眼神安抚了他一下,援引了一大段道德情操论告诉小孩:你是愚蠢的,他是付钱的。
小孩儿一阵激动:弟子愚钝!原来不是师母,是师公!
这话段榕喜欢听,还由此爱上了这成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只觉得今晚上的惊喜一浪高过一浪,心中真是无比地欢喜啊。他咳嗽一声说你们顾老师今天身体不好,害得你们一起陪他喝清粥,下次我请客,去金钱豹。
他说的温暖如絮春风化雨,还轻飘飘的,但是小孩儿立马听出来,这是变相承认,是变天,是改朝换代!于是一致倒戈,把他们哲王欢欢喜喜嫁了出去,还非常体贴地集体撤退,好让他们有时间金风玉露胜了人间无数。
顾东林看着潮水也似退走的小孩,高妙地看了段榕一眼,后者眼角眉梢不动声色的暗爽。出了门,还蹦跶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段榕素来对情人都体贴得很,彬彬有礼,不过到了顾哲这里,动作就不知怎么有点变了味。吃饭的地方就在学校外头,顾哲夹着资料袋说还开什么车呀,还不如走回去快。
段榕随口就接:“不回家了啊?”说得无比自然。
顾哲对此的回答是:哎呦喂!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
段榕也受了很大的惊吓,过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把车门锁了,说那我送你回去。
顾哲对此的回答是跳起来:哎呦喂!
段榕亦是若有所思。
必须投入驯化
两个人走到半路,段榕才估摸着回复正常:“你穷得连夜宵都请不起?”
顾东林说那也不是,开张发票可以报销的。话没说完段榕就啧了一声,顾东林也跟着叹气。
“那这样吧,你填点歌词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顾东林心想,还有救,没直接给银行卡。有时候戳破不戳破就隔着一层纸,虽然他不需要段榕以呵护玻璃心的姿态迁就,但依旧应该予以高度的表扬。
他是不觉得段榕给他钱花这有什么难堪的。反倒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用钱收买爱情,又有这么多人被钱收买了爱情。不戳破,那他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经地义的啊;戳破了,他花起来愈发不会心疼用起来更加不会手软——那连段榕都是他的人何况是他的钱直接就是共有财产跟着他冠夫姓姓顾的啊哈哈哈哈就算分了手还有自己一半到时候一定要把那辆布拉迪开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于顾哲来说,金主与饲物这种中间状态是全然不存在的,只存在人与提款机这种中间态。
段榕看着想得比较远的顾哲,不禁头疼,奇了怪了为什么走着走着突然仰天长笑,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人帅多金,亲自陪着,在风景优美的学区吹着小风兜开千张情网,接下来理应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儿,但是这厮突然仰天长笑一派雄霸天下谁与争锋……习惯性无视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问题是顾哲无视他是如此顺手如此地天经地义,搞得他也不小心顺手不小心天经地义了,从旁安安静静地处于被无视的状态,被顾哲搭了话还要无比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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