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话,手机响了,大家一看是段榕,都目光灼灼地望着顾哲。
顾哲小心接见在野党:“什么事啊?”
“我这里直接有今晚的票,去不去看啊?”
顾哲开始一脸纠结,浑身发抖,在沙发上磨来磨去,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常务委员,做着口型:“甲子园甲子园甲子园……”
常务委员集体投票通过以下议题:电话对面的在野党攻势强劲,势不可挡,且已占领大多数票仓,基本盘已尽数拿下,大概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取得多数议席,重新组阁。一言以蔽之,水已经泼出去了,胳膊肘大概是拐不进来了。
底下喇叭一按,泼出去的水登时以收不回来之势套上外套,直奔下十四楼,与在野党领袖亲切会晤去了。
老张幽幽望着那横冲直撞的背影。
“我也想有个会请看《甲子园》的男朋友。”他说。
“《甲子园》是什么?”严润鱼一脸惶惑。
老张心里平衡了,搂着小春耀的削肩:“不过比起某些人的男朋友连什么是《甲子园》都不晓得,我还是幸运得多。”
全家都是霸王龙
那边厢并肩看话剧,一开始段先生还惦念着上垒,但也知道,直掰弯这个事情心急不得,何况怎么看怎么长着张正房脸,不得草率行事,就偷偷隔着扶手勾人家小指,一片缠绵悱恻。顾先生正在思考要不要给人家个名分,这动作刚好又不涉及人体撕裂,还挺有默默的温情和卑微的感性,就默许他臣服在脚下了。
到后来段先生和顾先生都忙着看戏,谁都腾出不出空理睬谁,出了门还意犹未尽,在野党这过激的竞争态势就被遏制住了,遏制住了整整三天,导致顾哲难有的慈善念头被一帮形而上学磨了个精光,彻底抛到脑后。
星期四的时候,顾哲照例去他公司打工。按照他的意思,写歌词这行他已经做到顶了,没意思了,可以干干其他活。bp;化妆间里的小哥那是很潮的,是吧,也知道他是今年娱乐圈最强黑马,堪称扶摇直上的在野党,于是说话口气愈发软绵绵,绕着他仔细介绍。顾哲咋咋称奇,表示他平生所见奢侈品都不如这一屋子学问多,立马虚心拜师。
这时候段榕开门进来:“我一个人也可以,不用叫他回来。”
“可是……可是当时约的是两个人。”
“我一个人就行。”段榕不容置喙,掰着门扫了一眼bp;bp;!”
“要什么名义。”段榕平淡道,“模特,填词人,特别助理,茶水间的,什么都行啊。韩誉不在,其他谁都一样吧?”
说着回头对顾东林一挥手:“帮个忙。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有么?”顾东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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