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束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不平静的,别看豆豆这小胖墩也没多少重,在他手里却好像是放了个大称砣一样,总觉得手软随时会掉下去,他头冒冷汗,差点就要把豆豆给当做炸药包扔掉了。
白燕一是惊讶林束居然真的抱了孩子,二是感慨男人到底不如女人,这抱孩子抱地像西瓜也是一种本事啊,尽管也没有多难看,不过两个人都别扭的要死,她走过去帮忙调整了一下,一边弄一边说:“要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搂着上腰,他才舒服,他舒服了,你也轻松。”
果然,经过这么一调整,豆豆和花颜彼此都舒服了,豆豆居然还用手勾住了林束的脖子。
在那一瞬间,林束的身子僵了僵,他忽然莫名地对这个孩子生出了一种好感,只想着把这个娃娃当做大宝贝一样疼爱。
莫非,这就是父爱?
不要逗他了,他林束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林束他们三个上了车,周姐目送他们离开,恍惚觉得还挺像一家子的,她笑了一下,回房去了。
林束就算到了车子里也一直抱着孩子,虽说没有表现出亲热亲密的样子,但是白燕就是觉得,他跟豆豆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开车经过一所中学的时候,有个大大的显示牌禁止鸣喇叭。
市内其实是禁止鸣喇叭的,不过像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是蛮少见的,白燕算了算时间,疑惑道:“高考么?”林束对这个不关注,但是眼尖看到了学校上面挂着的给考生打气的横幅就确定了一下。白燕不由唏嘘,就算时至今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对高考有一种敬畏的心思。乘风破浪,高挂云帆,苦磨十年终成一剑,在这里说是一考定终身也不为过。
记得自己当时参加考试的时候,校长做考前动员,有一段话特别的深刻:社会是不公平的,高考是当下最公平的捷径,无论如何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比之其他来说,只有在这一点上上门第,出生,关系,背景的作用微乎其微,她并不是一个因为高考而改变的巨大的受益者,但是最起码他还是感谢的,起码在那所大学有她最宝贵的回忆。
她把校长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束没有表示,只在想,白燕那时候那么天真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这么天真。什么高考给农村孩子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真是笑话,多年以后你会发现,步入社会能生存才是王道,分数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想一想,原来高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白燕不晓得林束的想法,还在边上感慨,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抿唇笑,“临考前数学老师还告诉我们一段口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参差不齐就选,同长为,同短为。等以后啊我就把这个教给豆豆。”
“话都不会说,就已经想到高考了。”林束不耐烦地说,但是显然这句话说到了白燕的痛楚,气氛一向冷了下来,林束也意识到什么,他低头,看着坐在他腿上乖乖的一声不吭眼睛望着前方的孩子,抿了抿嘴。
好在,医院没多久就到了,司机去停车,林束两个就直接抱着豆豆去专家那边。
“人真不少,孩子我来抱吧,你也抱了一路了。”其实林束做爸爸还是满敬业的,最起码抱了这么久的豆豆也没说过什么。
林束应了一声却没有撒手依然抱着,像是抱上瘾了,白燕偷偷在心里笑着。
第7章亲亲热热的一家子
专家很和气,详细耐心地问了许多问题,恨不得把孩子吃喝拉撒全部扒拉出来,白燕不得不感慨特权阶级的好处,瞧瞧,就算看个病也不一样,想想往日里要去医院,医生两只眼睛长在天上,什么望闻问切全是狗屁,跟你说话不会超过三分钟,大凡还没有说完话,药就已经帮你开好了,这么一想,真是辛酸。
隔了好一会儿,专家算是问诊完毕,他和气地说:“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先做这些检查,然后在看。”说着就开了一系列的检查,白燕也知道林束肯定是要求医生给孩子做个全身体检了,检查很繁复,上上下下地跑,好在有林束帮忙,要不然白燕肯定是转晕了。等到最后一项的时候,白燕才稍稍缓了口气。
豆豆进到诊室里面就皱了皱鼻子,那小模样叫一票儿医生护士都很心水,不得不说,豆豆的长相实在很可爱,这一点绝对不用怀疑。负责抽血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带着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很和善。
“哟,又一个大小伙子。”他逗着豆豆,不忘记跟白燕道,“把孩子给我们吧。”
“我抱着没事,他说不定要闹。”这次是抽血,白燕其实还挺不忍心的。
“那等会儿可要抱紧了,要不然针头要断在里面。”医生把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吩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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