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见到人,轻松地把豆豆身子一扭,小孩子就被拨到了一边,他轻松地站起来,不知道对谁说:“今天就到这里,出去吧。”
白燕很小心地拉过豆豆,注意到孩子的睫毛上面还挂着的泪珠儿,心就跟被撞了一样,不过刚才的情景也实在诡异,只能压下各种情绪。
临走前,白燕的眼皮子一跳,那角落里的黄金蟒正安然地盘在那儿,脑袋上面还顶着她的br,好久没有见到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条蛇有这种古怪的癖好。想当初自己还误会了林束,她不敢多想,赶紧退出去。
周姐跟在白燕后面,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
“教他怎么样才像个爷们。”林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丝毫不管旁人听了有多么的无语和蛋疼。
“也不用这么教啊。”周姐喃喃地道。
林束摇头:“从小就要锻炼。”
“少爷,你不懂,小孩子在这个时候,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刚才不是挺好的。”自己不过是说必须要把自己打倒才能出去见白燕,这孩子果然就变样子了,龇牙咧嘴地一口咬上来,要不是自己发觉及时,那绝对是要损失10000血了,接着跟他规定只好用拳头和脚,才算是正经。
在男人的一切角色中,父亲大概是最最人性化的,就算是面对着情人也会有心冷的时候,可是对待孩子,永远都拿不出真正的狠心。
他们以为林束铁石心肠,却忘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初为人父,把握不了分寸,可是从本质出发,他还是为了豆豆好,只是他不擅长解释,也不屑解释,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形成的。
白燕把豆豆带回去,豆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白燕挂心不下,就一直陪在边上,周姐过来跟她说了刚才和林束的对话,白燕没有做声,在教育上面,他们两个确实很有分歧,不过如果真的是为豆豆好的话,她愿意好好地商量。
林束见到白燕并不奇怪:“怎么?你是来发表意见呢,还是来当说客的?”
白燕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林束手边:“这个是豆豆的折的。”林束看了一眼就是那个被自己扔掉的纸鸟,揉烂了又展平,却依旧有着明显的痕迹,看上去太糟糕了。林束不解,白燕继续说,“豆豆想要把这个做好了送给你。”她顿了顿,怕林束不相信,又从口袋里面拿出好几个来,“他已经偷偷做了一阵了,大概是看到电视里面的剧情,看到人生病受伤了,一般都会折这个,所以就上心了。”
林束怔怔地看着白燕手里的鸟,还有手边的那一只,他忽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喷涌出来,他拿起那一只,只觉得沉甸甸的。
没有想到,豆豆居然是存了那份心思。
白燕又道:“你对豆豆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从小聪慧,只是不表现出来,又因为不说话的关系就显得更加木讷,其实,我知道他有多么聪明,我也从来没有瞒过他琳琳去世的消息,所以,你,对他来说,是比我还要重要。”她说到这儿,有些自嘲又有些不甘心,“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因为这个就是他缠着我教他的。”
白燕说的很慢,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在这午后听起来叫人昏昏欲睡,可是却又不至于叫人忽略了。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林束的表情,只见他沉默不语,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听,只是一直盯着手里那只纸鹤。
原来这个是给自己的。
竟然是送给自己的。
想到刚才就因为这个生气,因为这个打豆豆,他难得有些愧疚,那孩子就算是被骂了也还藏着,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惊喜么?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要说为了讨好他,讨好林家,多少人送出的都是难得的宝物,如今却对着这么一张破纸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东西触动了心房。
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债主,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跟豆豆的情景,却发现,原来跟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却不知道,居然自己对于豆豆来说这么重要,到底是自己太忽视了这个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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