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影向来是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付思从来没有见过他被气成今天这个样子。暴怒的程影让他感到一丝陌生,即使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对程影的了解也依然是片面的。他把被扯下的衣服从胸口拉起来,衣摆只能堪堪遮住内裤。大腿根被人捏红了,可怜巴巴地暴露在空气里。程影扫了一眼,皱着眉转过身去。
门锁被踹坏了,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被拖去压门。在屋子中央叉腰站了一会,程影还是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付思身上。
虽然没说话,但付思读懂了他的眼神:“怎么又搞成这样?”
看他把脑袋耷拉下去,程影清了清嗓子,“谁干的,你认识吗?”
付思蜷起膝盖,“是同事。”
膝盖和脚腕上的淤青格外刺眼,程影走近了看得直握拳。
“叫什么名字?”
付思用胳膊挡住眼睛,不吭声。
“说。”
程影有时也会显得过分强势。这让付思有一点点不自在,可同时又会享受这种怪异的甜蜜。
“算了程影…我不想惹事。”
“是你招他的?”程影扳起他的脸来,小小一张脸红红的肿了半边。
付思被扳得难受,问得也难受,惊讶地反问,“什么?”
“他差点强暴你,是你惹来的吗?”
付思扯开他的手,委屈得不得了,“当然不是!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惹事,事来惹你。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长记性?”程影似乎被没完没了地替他出头弄得有些不耐烦。小时候还好说,一个成年男人连这点自保的分寸都拿捏不好就实在不应该。
付思忍了又忍,情绪还是崩溃了,眼泪像先在眼眶里碎过了才洒出来的,泪珠是细的、密的,飞快均匀铺落了一层。
多说了几句重话,程影像是终于把心头的郁愤出清了,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情绪波动有些异常。好容易把愤怒压平了,见到付思的一身青紫,又有什么在血管里蓬蓬地跳动起来。他有时候忍不住怀疑付思真的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弱不经风地引人摧折或是引人保护。等他冷不丁一回头,发现自己居然拧得跟头驴似的雷打不动地护了他整个初中生涯。虽然是他自愿的,但他还是觉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中邪了,就是上当了。
总之,付思不太正常,连带着他也不正常了起来。
他眼睛的余光就没离开过付思那两条光洁细嫩的长腿,尤其是腿根的几处红印子。
他把自己眼眶发热的原因归结为烦躁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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