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真是行家,和我们夏竹在起真是有福了!”
蝶茵幸福地赞叹,夏竹又说:“你也不错啊,没有你贡献甜点,这个夜晚不会这么充实。”
“啊,那我可是白吃白喝了,怎么办呢?”
冰蕊停止了咬嚼奶油饼,忧愁地说。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脸露愁容,还是美人。
蝶茵宽慰她:“那还不简单,等一下你唱一首好歌把我们送进梦乡不就得了?噢,美食、咖啡、挚友、歌声、平安的夜,人生夫复何求?”
“是啊,清静无为,谁说一定要爱情?”
冰蕊附和,又有感而发道:“有时候我会觉得寂寞,很希望谈次恋爱,身旁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是也知道那样会附带很多烦恼。到底怎么样比较好?我不知道。”
“你不用疑惑,也不必期待,就顺其自然地过日子吧,生活哪一天要改变么可是说变就变的?现在能单纯地一起喝咖啡就一起喝咖啡,不需要想太多。”
夏竹老成地为冰蕊下结论,蝶茵说:“是啊,何当共翦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今天是最珍贵的,谁像冰蕊这样,任何时候都会春心荡漾。”
“别说得这么刺耳,人家冰蕊只是心灵纯净、多情善感。”
不等冰蕊抗议,夏竹立即替她辩护。冰蕊却是不罢休,还以颜色道:“我看春心荡漾的人是蝶茵自己,她最会胡思乱想。”
“好啊,你不承认,我承认!我在想,我宁可寂寞,也不会轻易去爱上一个人。一旦我爱上一个人,我会像樱花盛开那样炽烈,要是不能完满,也可以像落花如吹雪那样壮丽地去死!”
蝶茵全心全意地描述自己的心境。
“你想得可真美!死是很痛很痛的!”
冰蕊娇媚天真地抗议。
“痛也只是一下子,在最美的时候死了,难道还有遗憾?”
蝶茵一脸悠然向往。
“噢,我可不,我才不想死!活著有咖啡喝,有窗外美丽的灯火可以流连欣赏,为什么要死?夏竹,你说呢?”
冰蕊征询夏竹的认同。
夏竹闪亮着那双如钻的慧眼,稳稳地啜着咖啡,淡然一笑说:“你们说的都只是来自想像,我不说,也不说。人生各有体会,不必由旁人说破。”
“你看我们夏竹,老成得像一个八十岁的阿婆。”
蝶茵无奈地摇着头,却又无法再辩驳。她和冰蕊都知道,在她们相识之前,夏竹有过一次深刻的恋爱,那个恋情促使她变成如今的冷静内敛及高深莫测,也因为这样,使她们对爱情更期待、更好奇、更矛盾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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