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茵不回答,直哭到力竭才昏昏睡去。
冰蕊轻轻放下她,长吁短叹地发呆了好久,才忽然吐出一句幽灵似的轻喃:“夏竹,灿哥向我求婚,我怎么办?”
夏竹也正在发愣,被冰蕊吓了一跳,一张脸忽青忽白忽红,走马灯似地转换变色,然后爆怒地吼道:“怎么办?怎么办?移送法办!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怎么办?我去问谁?我去问谁!”
她把最后一个“谁”字拉得又尖又高又长,歇斯底里地朝冰蕊挥动双手。
“夏竹……”
如同眼见最后一道堤防也渍决那般地绝望和无助,冰蕊捂住了自己的脸,只能心碎地尽情啜泣……殷灿等冰蕊唱完最后一首歌,替她提了套谱,搂着她离开了饭店。
自从那一次被小混混骚扰,由殷灿及时伸出援手后,再也没有人找她麻烦了,那个姓赵的也销声匿迹,不再出现。这一段日子充满冰蕊前所未有的甜蜜、踏实、幸福、安全等种种美好的感觉,殷灿总是守在身边呵护备至,没有人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蒙幸运之神宠眷、名花有主,受到殷商贵公子的热烈追求!
“冰蕊,希望今天晚上是你扮演职业歌手的最后一夜!”
坐在车子里,殷灿语带双关地对她说。
“你是说我要失业了?”
冰蕊故意装傻。
“你根本不需要工作,何来失业之说?”
他明知她顾左右而言他,凑近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才又问:“别再捉迷藏了,冰蕊,告诉我你的决定究意怎么样?”
他已经向她求婚多次,只是怎么也想不到纯静如处子的她面对他凌厉攻势时竟然能够滑溜得如同一尾小鱼、一只捕捉不到的小狐狸!
“别逼我啊,我做不了决定。”
冰蕊哀愁又羞怯地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优柔寡断!
“你还是对我不放心,我知道。但是我得让你明白,我这辈子只开口三次向女孩子求婚,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就是你!”
说完,他按下车内的通话钮,告诉司机小金把车开到仁康路去。
“你喜欢俯瞰灯火对不对?我带你到全华的办公大楼去看看!”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楼高三十二层的金华集团企业大楼,迎接着殷灿以帝王之尊君临登顶。
站在顶褛的空中花园,殷灿告诉冰蕊:“这座大厦是我父亲白手起家盖起来的!现在他完全退居幕后,把整个事业都交给我。我曾经立誓在台湾地区盖出二十座这样的大楼,而目前,南京东路和台中中港路的目标已接近达成的阶段!”
他侃侃而谈,英姿勃发,似乎期待箸冰蕊给他赞许和肯定。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会有什么事情不能成功的。”
冰蕊对他很崇拜,她早已被他的男子气魄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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