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蕊垂下了眼睫,长睫下的眸子流泄着哀怨和忧郁:“灿哥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把我摆在他心头上最重要的地方了。”
“傻女人,男人都这样啊。”
夏竹劝她:“你已经是他的人,他自然放松下来,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面,比如他的事业。你不是说,他的企图心非常非常大吗?”
“……应该是这样,可是,我总觉得这种转变太快,我简直没有任何空间让自己去适应。”
冰蕊喃喃说着,似乎连自己也不能确定能把握殷灿的所思所想、所做所为是什么。
“爱情只是男人的一部分,自古已然。冰蕊,你应该享受你所拥有的,不要钻牛角尖。”
“可是,夏竹,我好寂寞!夏竹,我好想你,好想蝶茵!”
冰蕊忍不住支颐在藤椅的扶手上,哭了起来。
“我也想她,比你更想她。我一个人守在我们曾经住在一起的地方,你忘了吗?”
夏竹惨淡地笑着提醒冰蕊,她总是显得比任何人都坚强,何况她可不想在冰蕊的面前和她对注!
然而这样的劝慰却无法平抚冰蕊满腹积压已久的悲情,她仍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哭道:“我想念蝶茵,我好想好想她,我忘不了她!夏竹,你说,我会不会像她一样?”
夏竹听了不由皱眉反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和蝶茵一样啊?”
“灿哥会不会不要我?我会不会和蝶茵一样,寂寞无奈又愤慨地死了?我怕!
夏竹,我真的好怕!“
冰蕊终于说出心结,她美丽的双眸中闪着疑虑的凄怖光芒。
夏竹的心弦悸动了。
(bp;她站了起来,指着冰蕊责骂道:“你清醒一点、理智一点、坚强一点、勇敢一点,不要这样兔死抓悲行不行?
你是你,蝶茵是蝶茵,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没有信心?我讨厌你这种不能对自己负责任的人!“
冰蕊受了指责,哇地一声更是伏在扶手上痛哭起来,一边摇头投诉道:“夏竹,不要骂我,你不懂!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还是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既爱又怕、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一点都不能担待!”
夏竹仍旧不能谅解她!她软弱地抗辩道:“你为什么变了!你为什么不警惕我?以前你向来不肯定男人,总和爱情唱反调!现在你为什么不再对我谆谆告诫?为什么听不进我的投诉?”
“因为它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而且我也厌倦了再扮演你心目中的强人,我并不比你更坚强、更冷酷!你懂吗?冰蕊!我救不了蝶茵,同样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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