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无数寂寥的夜晚,现在,她第一次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
像是一出戏已经结束了。道具似的桌椅还摆在那儿,不多久便会被搬走,然后窗帘被逐一放下,灯光全部扭熄,所有的人都走光,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地板,四面空荡荡的墙,相对默唱着曲终人散的终曲……为什么自己还不走?因为还没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
是的,她还留恋着。这屋里曾有的,蝶茵和冰蕊留给她的光亮和温暖。
她疲倦地在大沙发上坐下,撩开越垂在脸上的头发。
四下静悄悄的,静得让她担心又要听见从蝶茵房间传出的任何声响。
你要r……放松你的身体……啊——小戈!小戈——蝶茵的喘息、弹簧床的翻动、戈承坚的呻吟……;似真似幻的在夏竹的耳膜内飘游、泅动、深沉。
从另外一个房间,她也仿佛听见冰蕊的沉吟、殷灿的喘息……一阵阵躁热焚炙着她,寂寞的颤栗、原欲的焚心烈火,都只为适才殷灿那多情眼神的挑逗、男性气息逼人的偎贴……爱情,在蝶茵和冰蕊像吃饭一样理所当然,不像她,却是一种犯禁!只因为,她不是爱情的信徒!
然而,她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承认,她也需要爱情!向往爱情!她还是得瘫痪在无人的角落纵情于爱欲的幻想之中,向往着和那个嘴里埋怨着、否定着,心中却热爱着、迷恋着的人深情缱绻!
空调并没有打开,她犹自坐在静止的热空气中,徜着一身重汗。她动也不想动,宁愿就如此窒闷地死去。
然而,一阵急躁的敲门声催魂似地向她轰来,夹杂着紧密不断的门钤声。
是谁?
难道会是去而复返的殷灿?
一股绮思窜上了她的心头,正忖测间,她听到外面的人急促地喊:“夏竹!开门!夏竹!开门!开门!”
是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她不得不起身去把门打开,那一刻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矛盾与混乱!
然而,现身在眼前的是一身酒味的戈承坚。
“夏竹,让我进来好吗?我想念蝶茵,我非来这里不可!”
他虽然喝了酒,表达能力仍十分清楚。
夏竹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在这里你已经看不到蝶茵了。”
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非来这裹不可!我……我需要看见你,和你说话!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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