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丑怪令人作呕的男人,看来哭得比冰蕊的丈夫还有数倍的伤心!既然如此,她冲向他,扯着他的衣领问:“你是谁?你知道吧?冰蕊为什么要死?你就!你说!”
温师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是摇头、摇头。
夏竹得不到答案,暴跳如狂地质问着在场所有的佣人道:“你们说!冰蕊是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说呀!说呀!”
众人默默,如同一列木鸡。
夏竹哭昏过去。
冰蕊的死竟然成了悬案!
但是夏竹知道,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戈承坚伏在她身上,一身结实的肌肉覆盖着她柔嫩的躯体,像坚硬的壳守护一只通体晶莹的蜗牛。
“夏竹,你总是让我不安。告诉我,为什么我总觉得是你距离我好远好远?”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嘴唇凑在她鬓边啃着她的耳朵。
“你太婆婆妈妈了,我只是心不在焉。”
她冷冷敷衍一句,用指尖无意识地割画着他的背肌。
“夏竹,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的身心都附着在你身上,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好梦。”
他把头埋进她的发丛里,告斛着。
一头不驯的斗牛,变成了温顺的羔羊。而这是以一条人命做为代价换来的浪子回头。
夏竹很想放浪大笑,却是阴笑着问:“一个死过两次的人,你还敢爱?”
“夏竹……”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往者已矣,留下的人最痛苦。他认为,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在这世界互相支持慰藉,他深信夏竹也是需要他的,像他需要她一样。
他无词以对,只能含糊应承。
“受过伤的人最危险,你不怕我?”
她又提醒他。
“我怕,我很怕你。你如果不是一个具有超能力的抚慰天使,就是一个最尖锐残酷的制裁者。你要怎样选择角色,全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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