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成员喜欢凭藉特殊的体质四处游荡,管理层混乱无比,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发生叛乱或者革命之类的消息,但是灵界首脑时不时地搞失踪游戏和龙王陛下倒是很有共通点;不过灵界首脑却和龙王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龙王失踪后至少会留下官员处理政务,而灵界的首脑玩失踪对于灵界的其他管理层来说,就是天然的假期,只要灵界的王不回去工作,那么手下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怠工。
至于妖界和魔界,敖玄拜访的次数不多,除了妖界的气候恶劣令他记忆犹新之外,魔界那满空气漂浮的血腥味更令敖玄敬谢不敏。何况妖界和魔界都信奉力量至上,争斗、诡计、暗算、屠戮时刻不止,生生不息,让人极度厌恶,所以敖玄在介绍完妖界和魔界之后,特地加上一句:「宝宝以后长大了,没有事可不要去那里玩。」
而冥界在敖玄的描述中则更加有着神秘的力量,自太古以来,冥界就掌管着除了龙王界之外,其他七界成员的生死轮回,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世界,冥界的君王从不在人前露面,要是和其他各界有交涉的话,往往都只能看到冥界的官员,以至于现在很多人都怀疑冥界的君王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宝座上从来都是一个虚幻的影像。
「龙王界和冥界一直有一段公案未解,再加上龙族本身没有轮回这种说法,所以对于冥界向来是不理不睬」敖玄总结着自家和冥界的关系,却没有和宝宝提到「梦蜇」的那段故事,虽然时光流逝了无数岁月,但是这个名字对于龙族来说,依旧是一个不能明言的禁忌,这也是龙族对冥界始终报以漠视的缘由所在。
毕竟当年「梦蜇」的事情,若不是冥界插手,事情未必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听着敖玄的叙述,敖彦的心中慢慢萌生出一个奇怪的愿望,他想去看看,去亲眼看看那浮现在虚海上的画面,去看看敖玄所描述的不同的世界。前生的他若说有遗憾,那就是他所能够看到的世界太小了,就算有过环游世界的梦想,在无奈的现实面前也只能化为无望的奢求。
这辈子要怎么活?
敖彦在心中第一次问自己:当然是要好好地活、快乐地活、随心所欲地活。
答案简简单单,但是只有敖彦自己才明白,这个答案里蕴含着前世多少未了的心愿和曾经被迫放弃的无奈。
「可可,吾系后要骑石有的地乎还,奇石有的奇的同系(哥哥,我以后要去所有的地方玩,吃所有好吃的东西。)」敖彦含含糊糊地在敖玄的耳边发誓。
敖玄聼着弟弟天真的誓言,不知为什么,那可笑的稚气誓言却让人觉得有些无奈的悲凉和怆然。
「好,以后哥哥一定带着宝宝去玩,不漏掉任何一个角落。」敖玄的回应铿锵有力,但是在敖彦却不领情地小声在心底嘀咕:靠,老子又不是在犄角旮旯里逛悠的蟑螂。
既然自己带弟弟跑来欣赏虚海的目的已经达到,敖玄自然是满意地抱着宝宝往不远处的山尖上走去,那里是敖玄今天来天姥山的最后一个目的。因为那山尖上曾经是仙界和人界之间的通道,即使通道已经消失,但是山尖上的灵力汇聚却依旧繁盛,绝对是补充怀中那块银星罗盘能量的好地点。
只是敖玄没有发现,当他在升仙桥上行走时,趴在他肩头的敖彦正瞠目结舌地望着敖玄身后翻滚着的虚海,那用云雾构筑的虚无之海上正显现着一幅幅奇特的画面。
只见一个幽深的山坳中,一块块大小不同的巨型的冰石整齐的排列着,每一块大冰石里都静静地沉睡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夫人,而在大冰石附近还有许多小块的冰石,里面同样封存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短暂的画面一闪而过,让敖彦甚至来不及告诉敖玄就迅速地消失在风中,但是画面所暗示的内容却不由敖彦怀疑,不久前陈堪和那个晏囯瑞王的对话言犹在耳,没想到这茫茫虚海上竟然会浮现出这样的一幕。
只是那短暂的画面里并没有信息透露出冰石里的人究竟在何方
敖彦才这么想,就看见虚海上一幅景象再一次一晃而过。那画面中满目的密林和幽幽的石经几乎是山野中随处可见的景致,但是画面中那栋破烂的土地庙却让敖彦熟悉得无以复加。
那是林石镇外的土地庙,敖彦绝对不会认错,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土地庙的门前还残留着一堆枯枝,那是他自己亲手堆积起来的,打算把陈堪那条壮壮的狗狗烤了当宵夜的地方。
但是妈妈咪呀,你给我看着这些个画面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当救世主啊。
敖彦看着恢复了原状的云海,无力地趴在敖玄的肩头努力地翻白眼,所以敖彦没有发现,脖子上那颗黑色的水晶珠正无声地散发出一道朦朦胧胧的青色光泽。
第四章
可怕的瘟疫在柳州城内正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自从第一个病人倒下之后,就开始不断有新的病人出现;当第一个因为年老体弱不堪病疫折磨的老人死去,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衙门的临时停尸房里已经尸满为患,临时在停尸房旁搭建的三四个小型的火化场也开始青烟缭绕地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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