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不到梦蜇的。」英魄黯然地摇了摇头,「就算你拿到了冥眼,你也不可能见到梦蜇,你所知道的梦蜇已经死了,他用他的龙身和龙格,抵偿了你在各界征战时所造下的杀孽,他用他的血肉抵偿了你为了得到这打开冥域的钥匙,所杀戮的无辜;他甚至用他一魂一魄和转世后自第二世起,一千年内不得善终作为条件,抵偿了你今日再度为了这把钥匙而造成的杀戮。所以就算你用冥眼,也不可能找到梦蜇,他连魂魄都已经不再完全,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你胡说,今世龙王界的小龙,分明就是梦蜇的转世,你们想骗谁!」窖鑅冷冷地驳斥着,但是微微颤抖的身形却泄露了他的眞实想法。这一切都被英魄看在眼中,这天地灵树的精魄,暗暗叹息着,不知是为了窖鑅的顽固,还是为了梦蜇昔日的预言。
「今世的小龙,和梦蜇的确有关连,但是绝非梦蜇转世,你不信我也无可奈何,不过窖鑅你总是在指责梦蜇对你的惩罚,执着地要报复,但是我倒要问问,你们心自问,梦蜇为什么要那样惩罚你?
你是梦蜇当年一手抚养长大的人,梦蜇对你如同对待自己的幼弟子侄,教你文识、指点武略,让你从一个普通的神王弃子登基为一界之王,他为了你操了那么多的心,你又是怎样报答他的?」
英魄每次回想其当年那令人扼腕的故事,就有说不出的愤怒,「你不顾梦蜇的规劝,四处征战,在各界结下了深深的仇怨,是你一手打破了原本的平和安祥,难道你认为,说一个爱字,就能掩盖你那颗野心吗?
说什么,为了爱梦蜇而不惜和反对者对战,你有没有问过,梦蜇是不是眞的喜欢你呢?你一厢情愿地威逼着梦蜇,梦蜇不愿意让你难过和孤单,他的善良纵容了你的狂妄,这是他的错,所以他才会在惩罚了你之后,连自己一起惩罚」
「你胡说,他若是不爱我,又怎么会」窖鑅的反驳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无情的岁月中,他无数次地反复记着梦蜇的残酷和冷漠,但是却从来不去碰触这个问题,这就像是一个禁区一般。
「清醒一点吧,梦蜇让你不断地在梦中看到那战场,是为了让你明白,那些因为你的野心而死去的人们,那是你欠他们的」
「我不要听,梦蜇出来,我要他自己跟我说」有些狂乱的窖鑅彷佛不愿意在接受更多的事实般,拒绝再听英魄的劝告,反而指挥着那颗被英魄掌握住的钥匙,突破限制飞向空中若隐若现的死亡之客。英魄虽然是掌控着天下灵力的中枢,但是此刻的他毕竟不是实体,而是可以随意穿越各界的精魄,对那颗满含着怨念的钥匙无法阻止更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当年在梦蜇阻扰下不曾开启的幽暗之地渐渐地在人界展露它的真面目。
「时界的至宝,天地的沙漏,按照我的意愿,请将时间逆转,让一切回归最初的原点」黑暗中,窖鑅的话语,让人觉得冰冷刺骨却又带着无法描述的激昂,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见到那个消失在时光中的男子
空中的骷髅伸手握住了飞跃而来的钥匙,轻轻一顿后反手将圆球钥匙掷入身下的柳州城内,只见原本还在燃烧的城市在黑球掷下的剎那,即被黑暗完全吞噬。
巨大的黑暗彷佛有意识一般扩散开来,盘旋在四野的孤魂野鬼们被召唤着,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涌入黑幕之中,只有黑幕最深之处,一抹淡青色的微芒正慢慢勾勒出一只巨大的猫儿般的眼睛
第五章
「我死了吗?」敖彦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全身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就好像当初在医院里死去时那样,该不是自己又中乐透一般要开始新的穿越了吧?敖彦有些自嘲地想着。
『还没有,不过你再不醒过来的话,就无法保证了。』黑暗中传来轻笑声。
「谁在那里说风凉话,找揍是不是?」脑袋不是很清醒的敖彦,很自然地展露了伪婴儿面具下野蛮而暴力的眞面目,同时也忽略了此刻他所使用的并不是那如同火星语一般的漏风式语音,而是和自称以太精灵的九渊一般通过思维直接和对方交谈着。
『啊,眞是的,怎么会是这么暴力的家伙,和梦蜇好不同哦。人家梦蜇可是一个温柔贴心的书生呢。』
「管你什么蜇不蜇的,这是哪里,再不说,少爷我要发飙了!」敖彦最恨别人随便转移话题的做法。
『呃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身在何方,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而非得固执地要我用语言来形容呢』对方无辜的话语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窃喜,彷佛是恶作剧的孩子,等待别人踏上自己设好的陷阱一般。
「我喜欢,你管我啊!」敖彦犹自如同死鸭子一般硬着嘴,却不愿睁开双眼去环视自己的周身,隐约中心底有着那么一丝不确定的恐惧:如果自己睁开双眼,会不会和当初一样,穿越到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充满了温暖的龙王宫殿,再也见不到专门给自己磨牙的龙王老爸、再也见不到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敖玄
原来一向独立的自己,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开始眷恋其由这副小龙身体带来的温情和亲情,不复昔日那种孤独的洒脱和任性。
『眞是个不诚实的小东西,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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