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峰难以相信这样的答案,他急切地奔着林水晶的卧室而去,因为步子太急,而绊在了小保姆放在地上的拖把上。
他踉跄了一下,脚步却不停,径自急切地一把推开了林水晶卧室的门。
房间里十分整洁,淡蓝色调的被子和床单,平整如旧,室内空无一人。一双天蓝色的女式镶花的凉拖静静地躺在床下的地板上嗝。
亦峰看着房间里那些曾经相识的景物,想象着那张如花的容颜,一时之间,难以言说的难过和失落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心头。他坚难地消化着,林水晶已经飞去英国的事实,到了此时此刻,他才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走了。就这样的在和他一夜的温存后,不告而别。
“林水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亦峰的头忽然间好疼,耳边小保姆的的声音隐隐传来,“先生,你是谁?”他却是再听不清……
一年之后英国剑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闸,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
夕阳下,那因了徐志摩的诗而流传千古的波光鳞鳞的康河水面上倒映着一道纤秀的身影,她有着东方女孩儿俏丽脱俗的容颜,一双眼睛如幽幽春水,默默沉思。
静静的康河,像女孩儿此刻的神情,深静而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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