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是!家里干什么的?”
“不知道。”
沉默。继续责问。
“你们现在同居了?”
“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
“……”有吗?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搞出什么丑闻来,想嫁个好人家都难!你要是嫁了个上不了台盘的,教我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
“明天带过来我和你刘叔见见再说。”
“……过几天去。”
陈小杨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星期,光片显示她左臂肱骨复位良好开始生长,右腿的擦伤也渐渐结疤了。伤口上黄白色的药粉就像涂了一层油漆,加上恶心的结痂,渐渐翘起脱落,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整个疤痕都硬硬的,发红发亮,没有正常的皮肤文理。这么长一片伤疤,纵贯她白皙细腻的小腿,着实醒目。
太难看了!
吴疯子不是说这种药不容易留疤吗?
更可恶的是,那两处较深的伤口还没有长好,明显比周围的疤痕更硬。轻按下去还会有痛感。但是,总算恢复良好,不用再考虑植皮了。
“不用植皮就好。”钟石一遍遍的细察那片疤痕,心中庆幸。真要再植皮的话,该多痛苦!
“好什么好?我以后还怎么穿裙子?”陈小杨扁着嘴,一脸郁闷。
是呀,真丑。钟石轻轻抚摸着碍眼的疤痕,安慰道:
“时间长了就慢慢淡了。”
整形科的医生给开了祛疤的药膏,管它有用没用,先用用再说呗。现在,陈家小姑奶奶可以出院了吗?
入院时她还穿着薄薄的小棉袄,怎么一转眼大家都换上厚棉衣了?陈小杨裹着一件带帽兜的橙红色羽绒服,缠着一条米色大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钟石的护卫下,笨拙地爬上楼梯,回到家中。房间里已经开足了暖气,王嫂笑吟吟地迎上来,一边帮着钟石取下陈小杨颈上的围巾,一边说:
“总算出院了。真是一场灾劫。”
陈小杨笑笑,木偶人似的由着钟石脱掉她身上的羽绒服,她转着身体环视整个房间,忽然问道:
“我的小鱼呢?”
王嫂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那两条小锦鲤是吧?钟先生带到办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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