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朝阳是东庭的?”
“应该说东庭是她的吧。”
谭宁北诧异地说:“东庭酒店的悠地说:“郭朝阳就是东庭吴家的独生女,小的时候在杭州,叫吴阳。才几岁的时候被绑架了,那伙人当时已经做了好几起了,经常收了钱也撕票,匪气很重,还爱打击报复,穷凶极恶。所幸的是,吴家报警后救出了吴阳,但小女孩大概是被吓到了,有些自闭,加上那帮匪徒有人漏网,吴家为了女儿安全,就把她送到了北京的外婆家来养,她就随了外婆的姓,改名叫郭朝阳。”
谭宁北给他喝彩:“嚯,不就谈个恋爱嘛,你这背景调查做得可够深入的。”
“一个刚受完打击的小女孩,离开家乡,更名改姓到了北方,和老人一起生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适应的,不知道她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开朗、乐观、直言快语,让人欢喜。”周海淀不无感慨地说,“这十几年间,父母只偶尔出公差的时候才来看看她,她却似乎不再是吴家的女儿,而就是想做一个孤零零、无前无后的郭朝阳。”
谭宁北沉声:“我原以为有个人能让你忘了卓心同,是件好事,可怎么听起来觉得她比卓心同还让你操心呢?”
“是啊,说句肉麻的话,我头一次这么惦念着一个人,如果说我接受局里的安排,还有什么挂念的话,那就是她了。她吧,总是很气人,对我又凶,身材嘛,也挺平的,我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她呢?”周海淀这样一个汉子,说出这番话来,正是诠释了所谓铁汉柔情。
谭宁北拍拍他的肩,说:“海淀,我是第一次听见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温柔得我都想给你两下子了。”
周海淀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给我两下子也行,不过你得帮衬着朝阳一点。”
谭宁北认输地笑了声:“你啊,这点小事儿没完没了的说。不过,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周海淀看向他,“她那个人,不是我想确定就能定下来的。”
“哈哈哈哈!你这个吃瘪的样子太难得了!”谭宁北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他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几滴泪,“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周海淀望天,踌躇了下,开腔说:“我想啊,朝阳她正因为放不下自己的父母,才会这么一如既往地不愿原谅他们。她心里对‘家’是既有怨念,又有憧憬的。我只希望以后能给她一个地方,让她能打造出自己理想中的那么一个家,可以舒服地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他顿了下,似乎是想象了下这样的场景,然后点头说:“嗯,我想,我也就满足了。”
谭宁北没回话,而是回味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兄弟,你能再重复一遍之前的话吗?”
“干嘛?”
“过段时间我婚礼的时候,可以用来致辞。”
郭朝阳又做了那个梦,梦中是一团黑色,有着又浓又厚的玄色的雾,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凶恶的大笑声,像是野兽在窥看着自己的猎物。她一个走着走着,看不见路的尽头,只能一直走下去,也不敢回头,似乎一回头就会被什么东西捕捉到而丧命。她捂着胸口,心脏扑通扑通地急速跳着,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她不知道自己在被什么追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会这么恐惧……
她知道,自己又要跑到起始点了。每次都是这样,她会在遇见她最不想见的人,她如此努力地跑,其实只是在转圈,她会回到尽头,面临最可怕的挑战。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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