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和走回客厅,“谭宁北向来公私分明,这点在业界,还是有一些传闻的。而且,这是一个大项目,他不会用这个儿戏的,周海淀也不会,至少他不会用自己朋友的公司作儿戏。所以,不用太担心了。”
郭朝阳往沙发上一坐,呼出一口气:“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
“可是,你和周海淀不是进展得很顺利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分手了?”
郭朝阳长叹一声,“你听我慢慢道来。”
于是她从那天周海淀利用她找到并逮捕了桑悦说起,将整件事情讲了一遍。她无力地说:“我没想到自己会被人骗了又骗。”
叶锦和听完后,靠在沙发上,笑说这简直就是好莱坞大片的剧本。
郭朝阳哼他,说:“水烧好了吗?说了半天话,好口渴。”
叶锦和马上起身去厨房查看,却许久都没有声音。郭朝阳诧异地去厨房看发生了什么。
炉灶前,叶锦和的背影孑然落寞又倔强。
郭朝阳走到他身边,发现他第二次忘记了煮水。
她握住他明显在抖的手,问:“你怎么了?”
叶锦和背过身去,不看她,说:“什么?不就是忘记烧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哦,事情谈完了吧?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还有约会,就不留你喝茶吃饭了。”
郭朝阳不依,走到他面前,坚持问:“你病了?什么病?你那么久不去上班,甚至解散了秘书室,却什么都不说,瞒着我。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对不对?”
叶锦和淡淡地牵起嘴角,笑了下,说:“丫头,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
他放下水壶,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阿尔茨海默病,早发型,医生说是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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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朝阳在叶锦和的对面沉默着坐了很久。
原本应该被安慰的病人,却一直在又说又笑地哄她。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比难过更难受。
想到一向聪明伟岸的叶锦和以后的人生要面对阿尔茨海默病这种让人失去智慧失去记忆失去常识的痴呆症,郭朝阳像是被打了一个闷棍。
她想对他发一顿脾气,问问他,为什么她身边的亲人要一个个离开这个世界,当初姥姥去世的时候,还有叶锦和陪在她身边说以后还有他,而现在连他也得了这种被宣判死刑的病。
可是她不可以,因为他才是病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以后都不可以了,都不再有一个人在她身后,能让她尽情地宣泄情绪。他太坏了,就这样抢走了她生命中的树洞。
一直坐到吴盟来给叶锦和做晚饭,郭朝阳才离开。
吴盟送她到楼下打车,电梯里,郭朝阳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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