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白宁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加大了声音说了一遍。
她没有理睬我,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把我甩在了身后。
我顿时慌了,连忙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我喜欢你!”
她终于停了下来,扭过头,随着街上那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笑着问:“喜欢谁?”
“白!宁!”我用莫大的勇气,顾不得捂嘴偷笑的同学们,一字一顿地说。
第二天,我和白宁交往的事情便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邻班的女生见我,都笑着指指点点,不时地回头窃窃私语。这让本来不爱说话的我,变得更加羞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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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关上记忆的盒子,却又忽然想起她离开我的那天。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心脏的位置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喷涌而出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对白宁难以割舍的爱。
终于明白了颜菲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我确实还爱着白宁,甚至从未放弃过。只不过两年来一直欺骗着自己认为已经忘记了,但是忘记一个曾深爱的人,又谈何容易?
我使劲揉揉太阳穴,等头痛稍稍缓解了,换下睡衣走了出去。
今天故意没有吃早饭,可能是不饿,亦或是想分散对白宁的注意力,毕竟当一个人觉得肚子饿的时候,是最不容易想起抑郁的事情。因此,我并不否认这是在逃避。
徒步前往最近的一个航空服务站需要经过一处很小的公园。公园的占地面积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除了满满的梧桐与枫树,便是几处零散的长椅,然后是一大片人工草坪,或许这里是榕市唯一一处允许游人足踏的草地。
秋天在这个小公园里格外明显,黄色的梧桐、红色的枫叶相互挤挨着,磨擦着,年迈的树干上刻满了岁月的刀痕,像是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在公园中安享晚年。草地和长椅上同样静躺着些许黄、红色的叶子,有的平展着身体,有的却蜷缩着,仿佛是对生命结束的不甘,又或是害怕随之而来的死亡。
我不由停下脚步,打量起这个公园来,吸引我的不只是美丽的秋景,还有不远处长椅上的一名女子。
她的年纪与我相仿,身子略微消瘦,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上身是浅灰色的韩式斜领毛衫,或许是因为清晨有点冷,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大衣。此刻她正握着一只棒球向远处用力抛去,一只可爱的白色蝴蝶犬兴致冲冲的叫了一声,便尾随而去。女子则微笑地看着球落地的方向。我觉得她已经融入在了这个小公园中,整个场景宛如一幅唯美的画卷一般。
我从未见过皮肤如此白皙的女人,印象中颜菲已是雪一样的白净了,却也比不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白可以说是如同纸张一般剔透。在我的位置看去,她有着长长漆黑的睫毛,很显然并不是接上去的,高挺的鼻子透出一种高傲的美,唇色有些微红,丝毫看不出着妆的样子,唯一让人感觉不对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神。
她的眼睛同样很漂亮,只是在看东西的时候显得很迷茫。无论是注视着什么东西,都是一成不变的空洞,毫无神彩,像是失去光泽的珍珠一般。
“我的皮皮可爱吗?”她依旧侧对着我,瞧着前方逗球的小蝴蝶犬,开口问道。声音婉转清脆,犹如山间清泉一般动听。
我环顾四周,除我之外没有一个身影。“你在跟我说话?”我不禁怀疑地问道,却从未记得她有看过我一眼。
“感觉你来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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