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颜菲痛哭的声音,我与白宁登上了北海道的航班。
飞机上,白宁靠在我的肩头,与我诉说着分别后的思念。我却透过窗子,看到颜菲从楼顶跃下的身影。
我猛然惊醒,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一尘不染,犹如初生婴儿的脸蛋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
这是继那个褐瞳女子的梦后,我做的第一个有关其他的梦,也是听颜菲的那几句话后,自己串联起来的片段,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却又合乎情理的存在着。
白宁真的回国了吗?如果画册是她给我的,那么神秘的电邮也一定是她发的。可是,她人在何处,又为什么搞得如此令人费解?
白宁,真的是你吗?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烦闷,犹如窒息一般,我用手紧紧抓着心脏的位置,好让心不再滴血。
白宁回来了,她一定认不出我来了,是不是应该换回中学时的校服,剪成中学时的头发?对了,胡须,一定要刮得干干净净。还有自行车,我们在一起时,唯一的交通工具,时隔多年还能找得到吗?天啊!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我抓着凌乱的头发,赤着身子蹲在墙角,我一定是疯了,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冒出如此神经质的想法。我将头深埋在膝盖上,渐渐冷静下来。
颜菲临走时的最后一瞥,那充满哀怨的眼神,久久徘徊在我的脑中,始终让我背负着莫大的罪恶感。
她如此痴情地对待我,而我却忘不了一个曾经离开我的女人,那种感觉就好像背叛了上旁的男人,一丝不挂地跪在上帝面前忏悔。当然,上帝是仁慈的,可他罪孽深重,又如何能得到自己心灵的宽恕与解脱呢?
就像一个端着蜡烛走夜路的人,微弱的光亮为他照着脚下的道路,他对蜡烛说,只要白天还未到来,我就不会抛弃你的。不管是利用还是承诺,总会让人感到温暖的话语。一不小心蜡烛掉到了湍急的小河中,黑暗里难以辨别水的深浅,他只能听到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或许一不留神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有人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了,刚刚对蜡烛的信誓旦旦让他妈的见鬼去吧!也有人背负着对蜡烛的承诺与一个男人的责任,奋不顾身地钻进河中,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了永恒。
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些事是做不到成功的,只求个心安罢了。
我到了机场,这个时候候机的人很多,有拉着提包一个人匆匆行走的时尚女人,红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哒哒”作响;有父母恋恋不舍的送孩子去某个地方,读书或是其他;有坐在软椅上喝着咖啡看杂志的中年男人,名牌西装,擦得油亮的皮鞋,干净利索的发型,一眼便知道是个成功的男人。远处走来三个美丽的空姐,拉着红色的皮箱,身着统一的性感制服,有说有笑地款款走来,修长的腿,纤细的腰,高耸的r房,职业性的微笑,让人见了不自觉得感到一种亢奋。此时我却没有留恋和欣赏于她们的身材和音容笑貌,只是刻意寻找着。
没有见到白宁,似乎心里便踏实了许多。我认为,此时在机场碰不到白宁,便确定了她还未回国的想法是正确的。尽管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但我宁愿这样认为。即使她现在正坐在“一间咖啡屋”喝着咖啡也说不定。
多么幼稚的思想,明明感觉到她的存大,却又否定了她的存在。毫无理由,只凭意念的否定,想见又不敢见,想把她放在心里,心中却有颜菲的身影强烈地排斥着。但终究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就在那个最痛的角落,安静的蜷缩着。
我放下简单的行李,拿了一本航空杂志随意翻看着,即使只是彩色的插图,也未在我的视网膜上形成倒影,更别说把图片的信息传入大脑了。
“结婚不一定幸福啊。”我顺着声音看向旁边的座位,是那个在候机大厅里看杂志的成功男人。他的皮肤稍有点古铜色,脸上已刻满了社会的风霜,显然经历了许多人生中的起起浮浮,积累的阅历仅乎已超过我十四年来所学的知识。当然这不能比较,如果能比的话,我还是愿意的。他正看着我手中的杂志,目光停留在威廉王子大婚的插图上。
“听说他们相恋了许多年了。”我说道。
“人会变得,心也是。”他说。
“可以不变的,只要你愿意。”我思索片刻,好像变心和愿意本是一回事。
“你会不会在爱一个女人的同时,又爱上另一个?”他看着我的眼睛,像是问我,又像问他自己。
我不解,于是想到了颜菲与白宁。她们算不算是这种关系呢?
“我姓杨。”他说,“回老家办离婚,尽管我不愿意。”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那为什么还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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