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量单位呢?一米,两米。”
“可以。”
“还可以当其他讲吗?”
“当然。”
“比如呢?”
“水,一个杯子,一根草,石头,老人,小孩,空气,阳光,云,或者是你的眼泪等一切名词。”
“为什么不是动词和形容词。”
“也是可以的。”
白宁对他的回答表示很费解,任何事情不都是有意义的吗?比如,吃饭为了活着,活着为了爱陈,为什么要爱陈?她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心痛,是啊,为什么要爱他?并且爱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死呢?死了有什么竟义?白宁首次在大海面前感到自己的微弱和渺小,她感到在爱情面前是那么的无力,没有选择,没有结果,只是单纯的爱,就像魏一米说的名字一样,没有任何意义。爱,一定要有意义,有结局吗?
“你刚才在哭,为了爱人吗?”魏一米见白宁不说话,只是眼神悲伤地望着浩瀚的蓝色海洋。
白宁看着他清澈如泓的眼睛,心里忽然感到自己不是那么孤单了,最起码,身边有一个可以陪自己说话的人。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这都不是值得她关心的事。也许,她最想要的,就是能对陈的思念,寻一个听倾听的人诉说,那份爱恋,实在压得她太累了。白宁抬眼看了看海面,两只白色的海鸥欢快地叫了几声,追逐远去了。“面朝大海,你会想到什么?”
“美人鱼。”魏一米随她的目光眺向冰海,笑着回答。
白宁没理会他幽默的话语,只是继续望着海面,冷冷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算是为了爱人流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告诉我,就像告诉海洋一样,我会用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去听,风来了告诉风,雨来了告诉雨,然后让它们带着你的悲伤远去,永远地散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这样,你就不会再悲伤了。”魏一米将抽完的烟蒂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摁灭,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可以考虑,但是,你得先说你是干什么的。”白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表情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魏一米将胳膊放在膝盖上,并支着长满胡须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线,随着白宁的目光眺去。平静的海面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我长期漫游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途中遇到的一切见闻都会让我感到分外珍贵,我将它们编写成故事,然后埋藏在心底,积攒的多了,就会分享给世界各地的人。”
“你是作家?”
“应该是吧,最好你能认为我是一名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白宁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明白,反复重复了几遍。
“就是将身边遇到的事和人编成诗歌,然后请人谱以曲调,自己唱或是卖给别人。”
“你会唱歌?”
“不会,但是喜欢唱。”
“那就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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