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也无奈的跟她坐在一旁,拿着餐巾纸在桌面擦了一遍又一遍,就算冒着被所有人都鄙视死的危险他也受不了这脏兮兮的空间。
“小伙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一看就是大城市的年轻人,这么要干净!”老伯给他们泡了壶茶,拿了几个茶杯给众人,乔欢跟何谓一看茶杯里的茶锈就无法掩饰的都皱了眉,他们每天都是用这样的茶具的吗?那可真悲剧了。
俩人心里都暗叫不好,她还真怕待会儿要拉稀了,这卫生条件,这虽然是郊区,但是也是大城市的一部分啊,怎么没有监管部门来查吗?
“你们用这个吧,知道你们城里人要干净,这还是我儿子前阵子从火车上带回来的,一次性纸杯!”
乔欢感激不尽,内心都已经感动的内流满面了,如果真让她用那印着一圈圈茶锈并且杯口还有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黄色的唇印,她宁愿去死了。
“谢谢!”不管茶水干不干净都要喝吧,不然对不起老伯的一片热心,而且也会让这些人不服,毕竟人家来吃饭的都用的嘛,虽然不干净。
何谓还是保持怀疑态度:“这纸杯消毒没有啊,这茶叶多少钱一斤的?”他打开壶盖看了看,看茶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茶。
“喂,你爱喝不喝啊,哪里那么多毛病,不愿意喝就拉到,谁还稀罕你怎么着!”在跟老太太干活的女人开了口,何谓一下子就闭了嘴,没见过这样的粗妇,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乔欢好不容易打入敌人内部。
其实她也没用过一次性纸杯,不过相比那个真的是好太多了,端起茶来细细的品了一口,赞许的点点头:“茶不在有多么的昂贵,而在于品茶的人是什么心情,不错,挺好!”
何谓直接无语,她今天实在太反常了,往常对他好像也没这么耐心过。
都没想到乔欢能说这话,对她的防备也在后来的相处中渐渐地少了,只是问题依然很尖锐,有些家庭也确实是困难,但是有的就属于故意刁难了。
何谓把困难的户主都记了下来把小本放在乔欢面前,乔欢低头看了看之后就合上了,对一些提出过分要求或者根本就是蛮横找事的表示无语。
那个老伯说这家包子铺已经开了十五年,他用这家包子铺供孩子上完大学,还给两个孩子都付了房子首付,不过现在他也不想做了,年纪越来越大,有些力不从心了,说每天早上都是一大早就起来,晚上很晚才能休息,而且闺女也想去做点别的了,雇人又要一大笔费用,现在他们老两口就想把铺子关了养老了,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不舍的走啊,想老死在这儿呢。
“大小姐,你到底懂不懂我们这些穷人的苦闷啊,赚点钱多不容易,这一搬家本身就要花一大笔费用,何况新房子我们自己还要补贴那么多钱,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谁还有闲钱去供房子啊,我们在这住着好好地,虽然说房子旧了些,不过能遮风避雨的我们都不嫌弃啊,至少能省下一大笔费用呢!”
乔欢静静地喝着茶,别说,喝着喝着,还着就变甜了。
“你们这些搞房地产的那么多钱多给我们点又怎么了,真是越是有钱越是抠门了,现在小孩子一个月就要花一两千块钱,老人有个病啊灾啊的更要一大笔钱,你们也替我们想想吧!”
乔欢倒是很吃惊小孩子一个月要花那么多钱,她儿子这整天喝那么好奶粉的一个月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啊。
“反正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们解决了,哼,我们死都不走!”包租婆靠在墙边仰着头傲慢的瞅着屋顶裂痕说道。
“不给解决就不走,不走!”然后几个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说,乔欢看她们的形象应该都是做买卖的吧,有点像是菜市场伶牙俐齿的卖菜阿姨。
听说这里以前就是个菜市场,这里的人大多都靠着做点小买卖生存,早就都练就了一张铁打的心跟咄咄逼人的嘴。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们再在这里见面,我一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答案!”放下茶杯之后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依旧平静,不喜欢那些尖酸的声音,但是依然要理智,如果她跟他们一样大吵大闹,那还跟这些野蛮的妇女什么区别。
“那好,我们就等乔小姐的答复了!”几个男人最后都还算满意她的答复,觉得她首先态度好,而且虽然年轻但是也肯听他们说了这么多,对他们很尊重,都准备就这么送走她跟何谓的时候几个女人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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