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面,秦少邈的手紧紧握拳,他在思量着必要时刻该怎么让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消失。哪怕这样会得罪少真,他也顾不得了。他死死地瞪着咸池,人还是那个人,而令自己心神摇荡的魅力却不见了。此时,他甚至希望这个人马上血溅于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少邈表情中再看不出丝毫往日的宽厚开朗,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压抑起来。
咸池看得出秦少邈的疑心濒临底线,再继续激怒他恐怕不好收场。“世子不要误会,草民只是随便问问,决没有半点企图。”
“哼。告诉你也无妨。”秦少邈隔着桌子扯起咸池的衣领,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片江山。我满意得很。”说完又重重地把咸池推了回去。
咸池跌坐在椅子上,非但不怒反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笨。之前居然会一直觉得你和少真像。你们其实一点都不像,真地,一点都不像。”咸池扬起眼尾的华彩流光,“少真心肠太软,终归承不了大业的。”
“你地意思是。我心肠歹毒?”秦少邈冷冷审视着咸池。
咸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得了天下,会怎么处置少真?”
“好吧,既然说到这里了,我要再说什么兄弟情长反到显得虚情假意。”弥漫在秦少邈周身地阴云依稀有了消散的迹象。“朝廷的局势吴兄想必也略知一二,家父手握重兵多年,如今朝中重将多是经他一手提拔……而少真除了皇室血脉又有什么?他根本没的可争。”
“如果他一定要争呢?”
“我不知道。”秦少邈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一定不会和当今皇上新登基时做相同的事……你说得对,有个兄弟是福气。”
咸池满意地笑了。“你大可放心,少真不会和你争地。”他见秦少邈面露疑惑,解释道。“继承大统,就要立后宫。而后宫之主只能是女人……少真心肠软。决舍不得让心爱之人备受鄙夷或流落在外的“吴兄的意思少邈懂了,多谢。”他起身行礼道。“时辰不早了,就此告辞。”
“贤弟客气了,”咸池也随之还礼道,“幸亏贤弟提醒,否则非误了下月初三的大事不可。”
出了茶楼,咸池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出了城。顺着荒烟漫草一路蹒跚,咸池好不容易才凭借十年前的记忆找到了那个土堆。确切的说,他只是找对了大致方向,真正帮他确认的是眼前的人。
郎懿特意穿了一身缟素,微风袭来白衣翩翩,说不出的悲凉。
“每年都来?”
“是地,今年会多来几次。”
郎懿深情地注视着那早已什么都看不出的土堆,那专心的模样明晃晃地灼痛了咸池地眼,让他觉得自己比尘泥更加卑微。这样的自卑感,是他从没有过地。
“想再见到他,很简单。”
“我知道,只要在这里一捅。”郎懿笑着拍了拍胸口,“但我怕见到他以后更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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