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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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皱了眉头,“什么花啊草啊的,你们这些女人,就是麻烦……”

        陈墨还是毫不气馁,追问,“说嘛说嘛,在你心里,我到底算得上什么花啊?”

        某人有些烦,拿起摇控器斜了眼睛看她一眼,“狗尾巴花呗,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花?”

        陈墨竖起眉毛,抓起沙发垫子就砸了下去,“说实话!”

        那人抬手抵住那只软绵绵的垫子,笑了道,“好了好了,就算是桂花好了,你去洗你的澡吧,一身的味道。”

        好歹也升级为传统名花了,陈墨转了眼睛自言自语,“桂花?桂花?暗淡轻黄体性柔……”她马上跳了起来,“好你个某某,居然还是转了弯子说我长得丑!”

        那人的注意力又被迫从世界杯上转移了出来,男人嘛,耐心极其有限,这一下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说你半桶水你不服气,有本事你把那词背出来听听。”

        从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都是很恐怖的说,陈墨马上老实了下来,乖乖地在心里背起词来,只背得半阙,只看她脸上一红,立马无声无息地去了洗手间,一场风波就这样偃旗息鼓。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后记

        新婚旅游的时候,陈墨提出了要去一趟老院子看看,文涛如一贯对待陈墨提议的态度,绝对不会提出任何异议。

        车子渐渐驶进了他们熟悉的那条路,陈墨有点紧张,咬着唇,双手互握。她侧过头看看,文涛的视线紧紧聚焦在前面隐约可见的大院上,根本没来得及理她。陈墨心里微微地好笑,明明也是想来的,昨天还是那样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呢。

        只要不是太过凄惨,谁会愿意忘记自已的童年?

        陈墨很快地就笑不出来,她一贯眼尖,一眼就看到院子外面一圈围着大池塘的玉兰花形的水泥栏杆还是她们以前在的时候的那个旧的,包括她们以前偷偷下池塘摘荷花的那个缺口,她坐直了,伸出手去抓文涛的手,文涛似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大院自从他们搬离了之后,显然已经衰败,现在里面被无数民办的中专所租用,一拨拨鲜艳的面孔在里面进进出出。到了大院门口,两个人下了车。下车的第一眼,陈墨没有打量新砌的大门和石狮子,而是第一时间就溜到了那对放在门口废草坪里的那对灰不溜秋的木制俄式岗亭上去了。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那对岗亭那样地残旧不堪,不少地方都烂出一个个的洞。但是它尖尖的塔尖还在,它居然还在。陈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指有些发抖地指着岗亭示意文涛看,文涛显然也受了震撼,一把握住陈墨的手,点头如捣蒜一般。

        好容易平静了下来,陈墨双足如不听使唤一般从大门左转。向左绕又向右绕,毫不犹豫地走到一栋三层的楼房前面,这栋楼并没有陈墨想的那样苍老,相反,新装的银色防盗网和铝合金窗,衬着那一面砖墙,反而显得很是相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进了最后一个单元的门。

        她一口气扶着曾经是他们天然的滑梯的宽大的木楼梯爬上了三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楼道口上以前妈妈砌的鸡笼和一墙斑驳的印子,时光似是回到了二十年前,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跑到墙角蹲下,果然让找到了歪歪扭扭的几个铅笔字,“刘鹏程是个猪!”旁边并且还打了一个箭头指向二楼,原来一切都还留在这里等着她。她心头一酸,眼泪水就扑扑地掉下来了。

        文涛轻轻地拍拍她,拿出相机把她和她童年的印记一起圈了进去。感谢上帝,还送给了她这样一份大礼。

        过了一会儿,文涛牵着眼圈仍然红红的陈墨下楼,一边嘲笑,“女人可不都是水做的……”

        毕竟也二十年过去了,老院子里很多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比如以前满院子的树和菜地都已经不见了而为无数的新房子所代替。两个人开始凭记忆猜测脚下的方位。

        走到车库时,两个人相视一笑,陈墨心里是轻松了,南腔北调地唱,“椰子糖椰子糖,有人还欠我一棵椰子糖。”文涛心里还挂着心事呢,很是敷衍地说,“放心,你这棵椰子糖可贵呢,我拿这一辈子抵在你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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