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朵朵将喜帖晾好,放在一边,又重拿了新的一张,打算认真再写一份,还未下笔,便听到门铃声。
她蹙了眉头,裹紧身上的衣服,拖着鞋子拿了钱包慢慢的走出去,走过客厅还扭头看看墙上的钟,心里想着这次的外卖来的还真快。
哪知道打开门,迎来一位大神。汤朵朵看到他反射性堵住门口,看着来人一时无话。
“怎么,不请我进去?”刘世尧一手推着门却并没有使力,两人目光交错,同时想起了前几晚发生的事情。
一个狼狈,一个汗颜。
“喜帖写的怎么样?让我看看。”刘世尧率先恢复了正常。
汤朵朵身子往前倾了倾,虽然是不情愿,还是为他开了门。只是她先一步返回屋内将窗帘拉开,灿烂的阳光直射入室内,才让她感觉安全一点,谁知道一转身便撞入刘世尧的怀中。他闷笑,双手举过头顶:“rr,是你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躲开。”
汤朵朵赶忙站直身子,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室内狭窄,汤朵朵来不及收拾,刘世尧已经看到她试笔的那张喜帖:“没想到,你的字,写的这样漂亮。”
汤朵朵垂下头:“过奖了。”
“练过?”
“是。”她抬头问他:“要喝什么?红茶还是……我只有红茶。”
刘世尧听到她这样说话想笑又忍住:“那就红茶。”
她点点头,进了厨房。
电水壶灌满了清水,她站在边上,等待烧开的那一刻,思绪却早已飘到了爪哇国去。
想到自己儿时被外公抱在小板凳上努力的联系毛笔字,他说世人都练柳公权和颜真卿,可是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练习王羲之和王献之,因为“二王”的字有金玉之姿。
她还曾记她与贺隆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在他的书房里,抄写兰亭序,她写字,他沉默。可是一切自然,默契不言而喻。
如今,全都成了云烟,亲人死别,爱人生离,只剩麻木一颗心,苟且的活。
汤朵朵想到这里,悲凉的笑容,嘴角漾起。
“水是不是开了?”刘世尧突然说。
汤朵朵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哆嗦。
“吓到你了?”他走上去拿起水壶问她:“茶在哪里?”
“哦,在这里。”汤朵朵急匆匆的踮起脚尖,打开柜子,去拿上面的水杯。
“这个不行么?”刘世尧眼尖的看到水池边摆放的一只黑色的马克杯,伸手过去拿。
“不要……哎……”汤朵朵慌忙去阻止,没有站好,刚好撞到刘世尧的手臂,他一晃,手里那只黑色的杯子滑出手掌,坠落下来,“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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