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争执声不断,令人不得清静,小春本就头痛欲裂心绪躁乱,被外面那些吵杂人声一催,胸口一阵激荡,几番运气也平复不下来。
小春下榻怒气冲冲地往声音来源而去,入了几步之遥的大厅,开口劈头便吼道:「你们这些人吵什么吵,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现下又要干什么,杀谁?谁要杀人?想杀人的站出来,老子一刀先了结了他!」
突然间大厅里的人都静了。
小春这才瞧见武林盟主赵大雄坐在厅堂大位上,旁边或站或坐几个人有些还是他相熟的朋友。
小七双臂环胸站得老远,想必是不想瞠这淌浑水;韩寒和穆襄在一起,身旁还多了块碍眼的红布温玉;几年没见的铁剑门叔侄也在,小侄子掌门还是黏在大胡子叔叔旁边,两人神色凝重地朝他拱了拱手;乌衣教的大靳小靳两兄弟则守在门口,一见他便恭敬地喊了声:「教主。」;还有几个不认得的,小春淡淡瞥了眼,没去注意。
小春从火场出来后邋里邋遢披头散发又满脸灰黑,只有一双眼睛被泪水洗过因而明亮得骇人。他睁着那双眼,在瞧见被绑缚在柱上任人指点的小四时,眼里一阵阴厉,怒火翻江倒海而来。
他走到小四面前,反手便是一巴掌。那掌带着深厚内力,打得小四当场口吐鲜血。
「云倾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如今一把火烧死了他,满意了?」小春如被激怒的野兽般,愤恨低吼着。
齐雨哼了声别开了脸。「你一入铭城本王便立刻找人命你过来,是你不理会。燕荡山上到处都是瘟疫患者,本王除掉这些人有什么不对?况且你强闯燕荡山,才使小七落得如此下场,怨谁!」
「杀人就是杀人,什么借口都是杀人!」小春怒视齐雨,说道:「你放火烧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亲人从此以后该如何?失去至亲至爱,以后又该如何活下去?」
「本王管你如何活下去!」齐雨也动怒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何你偏要小七?我也喜欢着你,可你从来不正眼看我是什么意思!」从本王的称谓回到了我,齐雨失了理智。
小舂如同见到鬼似地往后一跳,瞪大眼盯住齐雨,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你喜欢我?」他从来不知道齐雨对他抱着这种感情。
「赵小春,你是天底下最令我厌恶的家伙!」齐雨吼道。
小春神色一冷,低哼一声,扳开齐雨的嘴,塞了颗药丸进去。他说:「你之所以不行,是因为你并非云倾。」
小春接着转头对在场的武林人士放声道:「东方齐雨不能死,他是当朝摄政王,身系天下社稷。江湖与朝堂向来两不干涉,倘若敬王死在这里,不止家国动荡,你们更犯上大不敬之罪,让朝廷有借口发兵剿灭各门各派。」
赵大雄身为盟主,率先便开口道:「东方齐雨害我正派弟子死伤多少,又牵连无辜百姓,像这样一个人留不得。」
「所以我让他吃了药。」小春望向赵大雄。
「你让我吃了什么药?」齐雨放声怒吼。
齐雨突然感觉剧烈疼痛从四肢末稍缓缓蔓延,强烈的压迫感挤得他几乎不能呼吸,那一阵阵不停歇的痛楚犹如潮浪翻涌,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五脏六腑再如刀绞,折磨得他生生惨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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