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说道:「我的确会等你。」
小春呜地声又哭了出来。有时他觉得自己实在无用,眼泪竟大把大把地流,也不知自己伤心个什么劲,人明明都已经从鬼门关前被带回来了,可他却还哇哇哭个不停。奶奶个熊,实在丢脸。
「我很高兴。」云倾淡淡说着,他还是拍着小春的背,声音平缓而温柔。「就算兰罄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只是因为可怜我才留在我身边,那也无所谓。你能一直留下来,不离开我便成,其它我不管。」
想起这个小春一把火又上来,可也不知师兄死了没,死者为大,便不骂人了,只是道:
「你没听见我那日在悬崖上说的话吗?」
云倾静了半晌,才道:「听见了,可我怕你那时只是想让我安心……」
「奶奶个熊!」小春又火了,抬头怒视他家大醋缸,吼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都信,咱都走到这份上,老夫老妻了,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云倾看着小春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凝视半晌,才缓缓抚住小春消瘦脸庞。「我信你。」
他低头在小春斑白的发上一吻,柔声说道:「我只信你。你的眼泪不会骗人。」
「东方云倾,你是我赵小春这辈子最爱的人。」小春闷声说。
「我知道。」云倾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若是锅,你就是盖,我若是秤,你就是砣,咱今生今世都扪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小春又猛地往云倾怀里撞去。
「嗯。」云倾淡漠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掩不住的温柔神情由嘴角眉梢漾开,柔和了整张冰霜般的脸庞。
他喜欢小春抱得他这么紧,他喜欢小春往他怀里撞,他喜欢小春说的这些话时红起的耳朵。
「今生今世都拙在一起,少一个不行,谁也分不开。」云倾低笑重复。
这个温暖和煦的午后,两人就这么搂来揽去,抱着不分开。
小春赖在云倾身边,话很多,叽叽喳喳停不了,讲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
浑小子东方齐雨让他打发回京去了,他给那浑小子下了有史以来最强的清肠药,骗他那是毒药,让他每日子时腹痛如刀绞,吓到他也白了许多头发。
还说自己接任了乌衣教教主,威胁斩新和乌衣八仙他们几个每日以己身功力为他续命。
后来他情况稳定,那几个人又被他派出去赈灾救民。
瘟疫入冬遇雪消融,乌衣教众在他引领下,被当成了救灾的大英雄,江湖上对乌衣教的看法虽尚未好转,但庆聿的是彼此间的冲突已随着兰罄的消失而逐渐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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