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他是什么时候,被抢的?”
“被抢?”茜兮短暂的惊讶后眉头皱得深深的,还有些走神,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让张初自己告诉你吧。”
我听着她的话里有敷衍我的意思,很想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看她的表情,可惜徒劳,所以我问:“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能瞒你什么?我们俩进无忧谷看看吧,外面这光线,还没电,我实在受不了了。”
“现在,还是别进去了,我把老虎……都放了出来,现在进去,危险。”
“为什么?”
我叹了一声:“怕自己死了,它们没人喂,不得饿死?”
茜兮赶紧转移话题:“没事,等你好了咱再想办法把它们关进去。”
“给我说说,你们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也没干什么,就是前几天打你电话老打不通,去你家找你也没人,谁知道你会出这事啊,张初还是通过林骞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事了,然后就找pr借了我们这座房子,离市区可远了,张初也叫我过来,可以照顾你。”
“你还说,今天下午,你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上厕所多尴尬……”
茜兮支支吾吾的:“我啊,有点事……”正说着,医生拿着蜡烛和手电就进来了,要再给我检查检查,茜兮扶我艰难的翻身趴下。
医生给了好消息,状况比她预想的好多了,我自己也觉得比刚醒那时候有力气多了,她给我换上药,包好,然后她并没有马上离开,坐在我床边和我们聊开了,我这才知道这医生姓马,是左老大的家庭医生,她丈夫就是易科星里面搞研发的,这一家人跟着左老大,接下来这几年吃饭应该不愁了,所以她没那么焦虑。
、一四六
剩下的话题无非就是外面的状况,她俩都认为我养伤不要太悲伤,不说这些,看我精神好多了,说要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茜兮窝在我床上,医生窝在沙发上裹着厚被子,我们三人点着蜡烛斗地主,输了往脸上贴纸条,有一盘茜兮挨了四炸,纸条贴满了额头,我一边笑一边咳嗽,马医生和茜兮紧张的捂住我的伤,于是送完老板的张初回来看到的状况就是满脸贴着纸条的她们俩都拿手掌摁住脸上同样贴了纸条的我。
他的表情非常精彩,想笑又担心我的伤,还是茜兮快人快语的解释清楚了:“我们斗地主呢,李雪笑得要咳嗽,我们帮她捂着伤口,怕裂开了。”
张初放下了心,笑了笑说:“恐怕全世界就你们仨能有心情斗地主了。”马医生有些尴尬的笑笑,茜兮却说:“那咱也不能抱在一起哭啊,前几天我已经哭得够多了,现在为了李雪的健康也得笑啊。”
张初笑意更深:“说得很有道理,看来这晚饭的任务得落到我头上了,好吧,你们继续,我去做饭,慰劳三位美女。”
晚饭的时候我终于不用人喂了,张初做的食物好多都是给我补血的,端到我床上来陪我吃,说:“今天玩牌玩得很开心?”
我一想起茜兮脸上的纸条就笑了:“是啊,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张初却说:“我想也知道,你跟他们一家在一起的时候不可能笑得出来。”
我沉默了,这个打扰我心情的罪魁祸首就开始找其他话题来转移我的注意力,给我夹菜,伺候得十分周到,烛台上的几只蜡烛静静的燃着,张初用深情的眼神看我,让我有在吃烛光晚餐的错觉,只是环境不对,时间不对,对象更不对。
张初如此对我,让我更加的难受,不知如何是好,都是那么渴望家庭温暖的张初和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爱上我。他虽然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也在这个昏暗的世界里找着各种借口支撑着活下去,感情付出去得不到我的回应,用我妈的话说,栽到了我手上。我真的不忍心让他如此痛苦,可我老是想象着林骞带着他父母冒着枪林弹雨逃亡的情景,我担心得要命,子弹打在肉里的痛苦我尝够了,不想让林骞尝试。前几天我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有几次醒来发现环境都不一样,所以我知道他带着我换了好些地方,若不是为了我安全,明知道张初想法的他又怎么会把我交给张初。
我做梦都会被那天那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声给吓醒,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就能哭出来,于是我想摸着手上的戒指找点安慰,结果我突然发现,我的戒指不见了!我预感不好,吃力的用脚蹭了蹭脚踝上,发现脚链也不见了,林骞送我的什么东西都不在我身上,我难道弄丢了?这个想法让我吓出一身冷汗,我怎么可以弄丢林骞送我的那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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