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奕宁一愣,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狡辩:“反正你明天也不会在这里过,就当是提前庆祝了呗。”
韩昭把衣服换了洗了手,到桌前苏奕宁已经把蜡烛点上了,他一口气吹灭了切下两块,说:“提拉米苏。”
苏奕宁点点头,看着他的脸好一会,没见到有什么反应,悻悻的拿起筷子吃饭。韩昭拿起酒杯碰了苏奕宁的一下,说:“宁宁,谢谢你。”
苏奕宁笑了笑,把酒喝了。韩昭察觉到苏奕宁的不对劲,但也想不到是哪里做错了,只好埋头吃饭。饭桌上静默的吓人,只有苏泡泡啃骨头的声音。
韩昭吃着苏奕宁特制的蛋糕,心绪飘荡到以前。他们在一起看电视,一档旅游节目介绍欧洲国家,苏奕宁歪在他怀里说以后去意大利吃最正宗的提拉米苏。韩昭亲昵的蹭蹭他的鼻尖说以后他过生日就定提拉米苏的生日蛋糕。
“宁宁!”韩昭顿时醒悟,他们不是没有过承诺,只是话没有说到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提拉米苏,他们听到主持人一边又一遍的说着:记住我,带我走。是的,苏奕宁当时的意思就是记住我然后带我走。他是他当时的阳光,在父母离世孤独无望时候唯一的寄托,可是他却一去不复返。等他再找到他,昔日少年并没有忘记那段短暂的相处,提拉米苏的招牌在阳光下闪亮的晃眼。他迟钝如斯,这才想通。
苏奕宁看着韩昭的反应,慢慢的笑了,说:“你想到了?隔了五年,你终于想到了?”
韩昭心头满是苦涩,把人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奕宁没有挣扎也没有应声,无所谓什么原谅,也无所谓什么抱歉,造化弄人,听起来雷人,却实实是真事儿。
韩昭当晚自然是留在苏奕宁家里的,老爸回来之后他就不可能再这样想外宿就外宿,虽然自己搬出去住了几年,其实还是在家时间久。巨蟹男恋家,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苏奕宁早晨想来想起路聪说这天要走,在电话里路聪心灰意冷的声音让他很担心,跟驴友在宾馆住着,怎么劝说也不肯回来住,今天他要走,一定要见到人。苏奕宁麻利的换好衣服,到店里交代了一下,打车到路聪住的宾馆,兔崽子还挺懂事的在大厅等着了。
“怎么这么乖啊。”苏奕宁笑眯眯的摸人脑袋,像是前辈在看小后生。
路聪黑线的把他爪子拿下来,拉着行李往前走:“退房了,你说让我去哪里。”
三个人往外走着,路聪不自觉的四下看,苏奕宁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干嘛?还不死心?”
“嗯。”路聪老实回答,倒让人不忍心了,他说:“我之所以没有当天就走,就是还有一丝幻想,以为他会来找我的,起码会打个电话。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常常的舒一口气:“人自作多情到这份儿上,也够寒碜的了。”
苏奕宁说:“你别这样,他可能真是忙呢。”路聪摇头:“以前我玩离家出走,他最多两天就会叫我,这次都几天了。”
苏奕宁看看边上一本正经目不斜视专心走路的驴友,小声地说:“那你要和这位精壮青年,呃那个,发展?”
“去!”路聪不满的推他一把:“人正在这伤春悲秋装一把文艺呢,你瞎搅和什么呢啊!”
苏奕宁哈哈大笑,下死力的拍他肩膀,路聪夸张的一矮身子,皱着脸说这把老骨头毁了。
送了人,苏奕宁在机场随便转悠,看到一个人很像韩昭,在接机。苏奕宁打他电话,好一会才接,他问在哪儿。韩昭说在机场,接他爸。苏奕宁点点头说哦,看见一个人像你还以为看错了。然后他就看到韩昭转过头四下的张望,他笑了笑说你忙吧,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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