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垂泪染红晚霞,每一抹都透着浓重与不舍。唐暮笳一回家只觉得气氛沉闷压抑,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任性了。
找来找去不见爹爹的影子,“结香,我爹呢?”
“老爷出门了,出门前让我把这个交给小姐。”
唐暮笳接过结香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封信,只是很奇怪,信封上墨迹斑斑。
“孩子,你还记得你娘吗?爹那时候还真是傻,以为终于成亲了,以后就有一生的时间在一起了,于是就出去寻些轻浮功名,没成想你娘竟然在生下你后突然得病离世,我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唐暮笳仿若通过这些字看到老父亲眼中的晶莹泪光,心中不免泛酸。
“傻孩子,你看已经成就好的姻缘都有可能把握不住,更何况还没有开始的呢?你还不知道你的任性会让你失去什么。爹舍不得把你让你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啊。”
看信的唐暮笳莫名悲从中来,可是她很快振作起来自语道:“不就是个定亲么,我现在就去找穆家,明天再办一场不就得了。”
“爹一定要给你找个好归宿。”唐暮笳看到这里,就决定了不能再让爹爹操心,她要自己去穆家请求原谅。
当唐暮笳到穆家时,她已经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准备了,只是她进门后感到的是刻意的冷淡,不过她早没心情关注这些,直接向穆伯表明来意,特地请求原谅。
“你来晚了,锦熙那小子已经不在家了。”穆天翔用埋怨的口气说道。
“穆伯,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和我结婚吗?
“唉,是和苏家方木那孩子一起坐晚上8点的轮船去什么法兰西,傍晚时我把他送上船,他执意要我回家,时间这么仓促,连行李都很少拿,想劝也劝不住。”
“那就是说现在他还没走,是吗?”唐暮笳看看他家的西洋挂钟,时针正指向7:40。
快点,再快点。一路上唐暮笳不停对自己说着,还有时间他还在轮船上,她要把他从轮船上扯下来,先威逼他,一定要从新订婚。以后再好好弄清楚那个什么李燕婉和他的关系。
凉凉的晚风吹在脸上,晶莹的汗水滴滴落下,湿透了衣襟,她已经顾不得大家闺秀要有的仪态规范,甚至她已经忘记了还有黄包车这种交通工具,一路狂奔,只是想快点见到那个人,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穆家出来到码头大约十几分钟路程,唐暮笳在快到码头时看看爹给自己的怀表,才7:50。
前面的一个转弯过后就可以看到码头了,她满心欢喜,快速冲过去。
进入视线的是空空的码头,没有船,没有送别的人群,只有搬运工匆忙运着货物。
“怎么回事,要去法兰西的船呢?“唐暮笳拉住一个人问道。
“什么船呀?海上是有艘船;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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