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笳揉揉太阳穴,想起昨天晚上在穆家大门前跪了一晚,到现在膝盖都很痛。直到被找回去,再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
如果醒来那天的唐暮笳看到的温之然的实力已经让她惊讶,那婚礼那天唐暮笳虽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不小。
城中所有的名流都来了,带着试探。
酒席间觥筹交错,满是恭贺之语,唐暮笳强打精神一句句听下去。
白天的光景还是好熬过去的。
天色渐暗,唐暮笳一个人在卧房中,万籁俱寂中,她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声音,那声音大的她无法忽视。
因为过于仓促,新房并没有怎么布置,唐暮笳望着以前的旧物,难过就一遍一遍涌上来。
温之然到唐府后把所有的仆人全部换掉,不知道结香现在身在何处,她还好吗?
唐暮笳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吱呀“一声,唐暮笳受惊般的迅速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还好进来的人并不是他。
“唐小姐,温少帅让我来告诉你,他刚刚不胜酒力,就先在别间睡下了。”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来人是跟在温之然身边的丫鬟,唐暮笳曾见过她。
唐暮笳长松了一口气。
温之然站在院子外望着那盏烛灯摇曳的“新房”,久久未动,直到烛灯渐熄。
新婚之夜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唐暮笳整夜都没敢合眼。寂然的深夜中,她一遍遍回想往事,恍然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的骄任跋扈,那时的无忧无虑,那时的人,那时的物。一切都如洪流一般呼啸而至,碾过毫无防备的心,留下一片狼藉。
清晨阳光照进来,唐暮笳动动因久坐而麻木的腿,站起身来,她甚至已经不敢去看镜子中自己的样子。
简单的洗把脸,冰凉的冷水刺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唐小姐,少帅请你到正厅会客。”
“知道了。”唐暮笳又被说话声惊了一下。细看向那传话的人,正是昨天来的人,她虽声音细细柔弱,但看她站时的气质,却是不同寻常人的。
“唐小姐,让疏影来为你装扮吧。”
“哦,你叫疏影,这名字听起来很有女侠的风范呢。”
疏影拿梳子的手抖了抖,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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