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他两句,可眼下人已死,万事俱休,对着一个死人他还能如何生气如何谴责,何况原本他就挺喜欢那少年,曾
经还觉得与他投缘,却不知这孽缘缠住了他们白家两代男子,搅出这残局不知如何收场了。
〃小琴,敬修,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脑子冷静一下。〃
白琴早就气得急火攻心,六亲不认,便是父亲出马也挡不住她胸口那股恶气了。
〃爸!这件事没的商量!你疼你孙子没错,可不能事事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上回如果不是我连夜赶到广州去
,他还陷在警局里出不来呢!他跟那个姓骆的贱人在一起不会有好果子吃,我这么做完全是帮他脱离苦海!他现在
还小看不清眼前的利弊只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适时阻止点醒还要反过来由着他胡闹不成
!我说不行就不行!今天这事情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琴一番话又把老爷子满腹的言语给堵了回去。
这时,倪峰从大厅外走了近来,低气压的场面让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远远的望见窗台边立着的白修远,他
不禁神色一凛,定了定神才迈步走到白琴身旁,凑到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白琴正在气头上,冷冷的回了句〃知道了。〃便又将全副精力转回到了白敬修身上。
倪锋退到一旁,眼光扫向沙发上躺着的骆依夏,立刻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刚一抬头就与对面白修远的视线接个
正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心里升起一片寒意。
该来的总要来得。还能躲得掉么?其实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玉碎宫倾(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许也有过快乐的部分,可惜我想不起来。
尽管此刻身体还无法动弹,但是思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体温也开始逐渐上升,比之刚刚苏醒时那种四肢
僵硬呼吸困难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意识恢复的一刹那,脑海中便开始了倒带般的记忆重现,犹如一幅空缺的拼图一块一块被逐渐填满。最后的画
面定格在白修远冰冷的笑容里。他伸出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上我的眼睫,嘴唇掠过我的唇瓣,低喃:〃晚安,依夏
。〃
那一刻我以为他是真心想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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