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拿人家的工资还破坏人家的生意。”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看着她。
她在他的视线下迅速红了脸，道：“可是，那只镯子的进价根本连五十块钱都不到……”
“我没这么觉得，我请你吃东西吧。”他见她急了，出声打断她的话。
于清若向他点点头，说：“好。”
冷展尘向周围望了一圈，都是一些民族服饰店，玉器店，连咖啡馆都没见到，不禁皱眉。
她善解人意的解围，指指一家玉器店门口的冰柜道：“我想吃雪糕。”
冷展尘听了眉头一展，拉了她的手过去，她发窘，可终究没抽开手。
买了支雪糕，两个人沿着街道走回去。
很久以后冷展尘回忆起来，记不清那晚的夜色，记不清当时是否有月亮的清辉倾洒下来。他只记得城门上璀璨的灯光和她嘴角隐约的笑意以及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街道两旁还有潺潺的水声，他和她并肩走在石子道上，有一种无言的暧昧在弥漫。
一家音响店在放邓丽君的怀旧歌曲
甜腻的女声在夜色中流淌：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你若是要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
两个人之间的间隔并不大，很多次，他几乎就可以触及到她垂在身旁的手，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将掌心握成拳。
他不能走出那一步，可能明天他就将远离这个古老的城市，他的脚步不可能在此停留。
步履匆匆的过客，他不能够犯下这样难以原谅的错误。
她不是他能收获的东西，即使再美好，再贪恋，也只能够放在记忆中收藏。这样的故事不是他有资格书写的，这样的故事也不能发生在他和她之间。否则只能以悲剧收场，就让他的记忆停留在这一刻，就让所有的情节发展到这一步。
这样多年以后，他会一直记得，在这个美丽的小城中，在一个弥漫着温馨的夜晚，他为一个美好的女孩心动过，除此之外，他不能再有它想。
街道并没有很长，他已经见得到自己下榻酒店的灯光了。
他问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指向前方：“在前面，另一个城门那里。”
冷展尘一路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还是静静的走在他的身边，路上他问她：“怎么会这么早出来工作？”
她说：“我毕业了。”
“你看起来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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