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去找啊?”回答得理所当然,殷坚这种不在乎的语气又一次惹毛殷琳,不过这个鬼气森森是的女人动作稍微慢了点,有所防备的何弼学老早就端着自己的蛋糕、奶茶闪到吴进旁边。
“大哥不是出门散步?他还能跑到哪去?这么大个人还能不见吗?”
面对殷琳的质问,殷坚跟何弼学两人互看一眼,无声的交流着,纷纷推拒这项工作,没人想回答、解释这个问题。最后殷坚以犀利的眼神胜出,何弼学狠狠瞪他一眼后,无奈的接下工作。
“这事……很复杂的,我得从头说起。”
“那你就从头说起啊!”
“嗯……那天呢……我跟坚哥回家……”
“你还真的从头说起喔?”
“闭嘴,不要打岔!那天呢……我跟坚哥回家,结果发现有条蛇绕在豆芽菜身上……”
话才刚说到这里,客厅里的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高耸得几乎快撑破天花板的豆芽菜。对殷琳跟吴进而言,在这么大一棵树上发现一尾小蛇,有啥好大惊小怪的?豆芽菜又不会害怕,就算会害怕好了,他也不会尖叫啊!
“那条蛇,有这么大。”何弼学夸张的伸长双手比了比,见他这么认真,而殷坚更是附和的点点头,殷琳及吴进不由得傻眼,若真是那种长度,那不应该叫蛇,应该叫蟒了。
“那是生长在西印度尼西亚热带雨林的網纹蟒,全长近十米,肉食性,有捕食人类的记录。”平静的回答着,这可是殷坚花了一个下午反复查证得来的结果。
“吃人?那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异口同声的惊叫,殷琳与吴进也逐渐磨合出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这个问题问得好!去问你大哥,也就是我爸,那个人人称赞的完美先生殷衞!哪个神经病会出门散个步,然后捡一只蟒蛇回家?他是去哪里‘散步’啊?什么叫做看它受伤了不忍心,所以就带回来医治,那是只会吃人的蟒蛇!他以为是可爱的动物吗?”
不顾形象的咆哮起来,只要扯上殷衞,殷坚就特别容易暴走,哪有这种会扯后腿的父亲,害他三天两头得收拾这、收拾那,有一个一天到晚惹麻烦的何弼学就够让他劳心劳力了,现在还多了一个!这一个祸闯得更夸张,再怎么说何弼学也没那个本事去热带雨林捡一只食人蟒回来,老天真的嫌他日子过得太安逸,尽给他出这类无解的难题。
“重点是……那只蟒蛇没有受伤,只是脱皮而已……”很无奈的补充着,何弼学苦笑两声,他很庆幸现在有机会笑,在那当下,他差点没被吓得心脏病发,又或是让那只饿昏了的網纹蟒捲个正着。
“大哥一向宅心仁厚。”心虚的为殷衞辩护,殷琳其实也深受其害,从小就在一堆毒蛇猛兽的陪伴下长大,他那位宝贝大哥不知哪条神经接错线了,看这个世界的眼光如此与众不同,彻底的奉行‘众生平等’、‘众生皆可爱’,连修行了上百年的狐仙都能当宠物带回家照顾,像这类捡拾‘可爱小动物’回家收养的麻烦只怕会层出不穷。
“是啊!衞官心肠好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像这种事打电话找消防队不就好了?捉蛇他们不是挺在行的?”吴进连忙打着圆场,他跟殷衞交情不错,再加上盲目的欣赏那个未来可能成为他大舅子的男人,吴进认为自己有必要代为缓和他们父子的紧张关系。
“那是只網纹蟒啊!濒临绝种的野生动物,是受到管制的,我差点没因为这样而吃上官司啊!”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殷坚立即火冒三丈,何弼学则是连连点头为他打抱不平,虽然他也很喜欢殷衞,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站在殷坚这一边。
无奈的看着那名俊脸写满怒气的年轻人,因为手机铃声响而被打断继续抱怨,殷琳及吴进互看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殷坚很容易因为那个咋看之下几乎和他同年的父亲而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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