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佳……杂家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谢过他,调转马头往皇宫而去。
一进内殿,便闻到满室酒味。
赵匡胤独自坐在案边喝酒,看上去已有五分醉意。见到我,也不待我行礼,挥手
道:“过来,陪朕喝酒!”
我走近,见他浓眉紧锁,似有满心焦躁抑郁难以排解,转念一想,看来花蕊夫人
之死,还是令他心中郁结的。不由愀然,对案而坐,伸手为他斟酒:“人死不能
复生,皇上还请节哀……”
他眉一皱:“你说什么?”
“皇上不是因花蕊夫人之死才借酒浇愁么?”
他灌下杯中之酒,嗤然一笑,道:“你错了,花蕊夫人死了,朕却没有半点心痛
怜惜之情。多亏她的死,朕才想通了一件事……”
我奇道:“什么事?”
他俯身过来,凑得极近,酒气扑鼻,“后宫佳丽如云,你可知朕为何专宠花蕊夫
人?”
我忽觉眼前的赵匡胤与以往不同,他的神思心绪,如绷紧的琴弦,顷刻将要断裂
;又如蓄积已久的火山,一触待发。我心中顿觉惴惴不安,忙向后避了避:“臣
不知。”
他愈发往前逼近,一瞬不眨:“你没发现么,那个花蕊夫人的眉目,像谁?”
我被他逼得毫无退路,几欲仰面跌在地,“臣不知……”
他竟伸手抚上我的脸:“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与你右眼的重瞳像极了……重
光,重光,朕怎么没发现呢……朕一直透过她的眸子,在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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