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有薄酒一杯聊表寸心。”
他将手探入我身披的衣裘中,道:“何道无以为谢?你明知道拿什么谢朕,朕最
欢喜……”
我心中一惊,好容易回暖的手脚又觉冰凉起来,惶然道:“皇上……”
他仔细盯着我的面色,直瞧得我冷汗渗出,忽地笑出声来:“唬你的!你抱恙在
身,朕纵然再想幸你也不会在这时……”
一惊一乍的心情委实不好受,我暗松了口气,只怕又横生枝节,急忙起身下榻到
炉边去拈那木勺。背对他二三丈远,中间又隔着帷幔,我伸手入怀,指尖触到纸
包,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匆匆掏出来,拆开如数抖进酒盏中,纸皮投进炉火。
我端起热气氤氲的酒盏,瞧着盏中碧波荡漾,紧张的心情竟奇异地平复了。成败
就在此一举了,我又怎能自乱阵脚?
微笑着呈酒,看他毫不怀疑地饮下,顷刻间玉山倾倒、不知不觉,我的心平静到
泛不起一丝涟漪。走出殿外,我微笑着对候着的内侍道:“皇上来了酒兴,宣晋
王进宫陪饮,快去传旨。”
赵光义告诉过我,赵匡胤常召他进宫伴驾,或饮酒或论兵,大约内侍们也习以为
常了,诺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我转进殿中,见赵匡胤还伏在榻边,陡然生出个狠决的念头。
若我在这时对他下手,定然是一击必杀,杀了他,灭国之仇可报,杀妻之仇亦可
报……为什么我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果敢地,决绝地,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心中尚彷徨不定,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到壁架前,抽出一柄雪亮的鱼肠短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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