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目。
我的心,已连任何悲鸣或叹息之声,也发不出来了。
我立起,转身,直视那个最狠最绝也最成功之人,极平静地道:“赵光义,告诉
我,你在亲手杀死兄长与侄子之时,有没有哪怕是一丝的犹豫与后悔?”
声音虽平静,却无比清晰与响亮,足以令殿前的文武百官,与阶上的宫人禁卫听
得一清二楚。
几乎所有在场之人,面色大变,惊慌失措。
赵光义迸射出震惊的目光,脸色霎时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我心中明晰得很,他的始料未及,来源于他自认为对我的极度了解。他以为我会
顾虑到小周后、顾虑到全族上下三百多口性命、顾虑到他铁碗统治下的江南,绝
不敢将此事张扬,咬断牙和着血也要往肚里咽。
可惜他错了。
如今在他面前的我,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李重光了。
纵使我身单力薄,而他高高在上,我也要以我唯一能用的方式,为他埋下不知何
时便会悄悄发芽的复仇种子。——终此一生,他都要活在猜忌、戒备,与不安之
中了!
望着他目光中愈来愈浓烈的杀气,我禁不住仰天大笑。
凄厉却畅快的笑声,在这森森宫墙之中、巍巍高殿之上回荡,惊雷一般炸响,振
聋发聩。
赵光义目中腾起的杀气将我凌迟一十八遍也不为过,可他却不能当众杀我。他也
顾虑到会落人以做贼心虚、杀人灭口的口实——他若想不动声色地杀我,有无数
种方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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