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道:“少主,你吩咐的东西好了,要不要吃一些。”
寒青微微摇了下头,看了宋尘一眼。他手下的人服侍多年,根本不需吩咐。红着眼睛出去让人把东西摆上来,是几样扬州菜,精巧的笼屉里装着四只蟹黄小笼包,盛好了的碧梗米粥。那两个丫鬟对宋尘却不如何客气,把筷子给他摆好就去照顾寒青。
正要劝寒青多少吃点,有人来通报,掌门召段情和段缘去问话。寒青看她们害怕,勉强安慰:“去吧,爹不会为难你们,问什么都说实话。”
宋尘自下船还没有吃过东西,早已饿了。他这一路行来,船上饭菜不合胃口,一日三餐缩成一餐。就连一餐也吃不了几口,日渐消瘦。现在闻到家乡的气息,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煮干丝,菜还没有咽下去,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他伏在桌子上哭了一会,猛的站了起来,跑过去抓住寒青。他从来没打过人,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是用力的握住寒青的手臂。
寒青被他牵动伤势,才擦去的冷汗,又出了一身。
宋尘看他疼的皱眉,压在他身上用尽全力抱紧他。
寒青苦笑道:“你连打人也不会么,真是愚蠢的法子。”
宋尘也不说话,过一会感觉身上衣服湿漉漉的,低头去看。寒青的血已透过他盖着的薄丝被将宋尘的衣服染透了。他哪里见过这样事情,惊叫了一声,松开寒青。
寒青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下柜子上的药瓶。宋尘心里犹豫,迟疑道:“我不管你,你死了才好。”寒青微微蹙眉,微弱的道:“快点,一会她们回来了。这两个丫鬟调皮的很,我也管不住。”
宋尘看他身上的血,咬牙去拿了那药瓶。掀开寒青身上的丝被。他虽然没做过这种事情,但为人细致。先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止血,再拿桌上的布巾擦了寒青完好肌肤上的血痕。
寒青与他一样拥有少年的纤细,却比他要健康柔韧。宋尘想起刚才碰到他的触感,在寒青的臀腿处轻轻按了几下。
寒青忍耐宋尘碰触带来的痛楚:“去里面开柜子,有和这条一样的丝被,你换一下衣服。”
宋尘先进去擦了自己身上寒青的血,换了一件寒青的衣服。才把那被拿出来给寒青盖在身上。被子出奇的轻,他出身大富之家,也没有见过,揉在手里,只是一个团。
展开来铺在寒青身上,没有一点负压。
寒青看他把血染的衣服都收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处置。对他道:“打开第二层柜子,左边数第十三格。拿出来去外边倒在衣服上。
宋尘去取了,拿在院子里,找个偏僻的角落,打开瓶子倒在衣服上。衣服迅速的消融了。他吓的厉害,晃了晃瓶子,已经空了。
时值盛夏,他回来时饭菜还冒着热气。宋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夹了一口太白鸡,看了看寒青,忍住没有去理他。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他想寒青既然被责罚,自己或者有机会离开。连对寒青的愤恨也暂时放在一边。
寒青失血太多,脸色已近惨白。宋尘远远望着他,想起刚才自己折腾他出了那一身的血,心中天人交战。眼前明明是个大恶人,可是却生的斯文秀逸。
他盛了一碗粥,过去坐在软榻边上:“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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