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老泪纵横,「公主气度偏狭,因为宋尘拒婚之事怀恨在心,皇上怎可纵容于她,祸害我朝忠良?」望向周统怒目而视,「这样的小人在朝廷,我朝江山朝纲安能保全!」
吏部尚书仰天哭号:「先帝啊,老臣对不起朝廷啊!」
他是前朝顾命大臣,皇帝也不敢轻言开罪,只有不停劝说。
吏部尚书怒道:「皇上请下诏自责,以平天下之怨!臣衰老无能,已不能在陪侍左右,就此告老还乡!」
皇帝急道:「爱卿何出此言?」
吏部尚书在朝廷从来不偏不向,威名素着,今日若因此事离去,这件事当真是再也压不下来了。
周统道:「大人何必如此,宋尘藐视朝纲……」
吏部尚书喝道:「住口!宋尘为官清廉,天下无人不知,尽忠朝廷,从无一时一事松懈。你竟然侮他名誉,今日我打死你这畜生。」
小太监拉住吏部尚书,「大人,先安排了宋大人的后事要紧。」
吏部尚书停下,厉声道:「皇帝怎么说!」
皇帝一时无法,「此事实出朕的意料,按一品大员之礼下葬吧。」
吏部尚书仰天长叹:「人已死了,这些虚礼有何用。老臣告退了,皇帝好好想想怎么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吧。」转身重重拂袖而去。
皇帝站在当地,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这杀鸡儆猴没有收到效果,却先将他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萧殊早已等得急了,在宫外与宋尘的下人一起接过宋尘的尸身。宋尘的下人放声痛哭,宋尘吏部的同僚满面悲色。
萧殊哽咽,「事已至此,我身为宋尘表兄,只有全权办理他的后事。此去扬州,关山万里。今日就将宋尘火化,将骨灰送回扬州,各位大人的深情厚意,我等永不敢忘。」
吏部尚书安慰他:「萧小哥节哀,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我等定要皇帝给天下一个交代。」
萧殊含泪答礼,抱着宋尘上车。
等马车行出较远,萧殊立刻将袖中的药丸喂给宋尘,拿了水给他灌下,又将宋尘的衣服解开,将他身后的伤敷上药粉。
宋尘的手指微颤「啊」的一声,疼得醒了。
萧殊唤他:「宋尘,宋尘。」
宋尘低声道:「表哥,我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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