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听见自己的名字,愉快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还闪耀著灵动活泼的光芒,就好像当初寒青把它从草地里捡回来时一样。
暖风微微吹拂,宋尘的头发在寒青的脸上扫过去,寒青搂住他的腰。小黑继续合著眼睛打盹。
秋天的时候,接到萧殊的传书。宋谨生了急病,快要支撑不住了。寒青和宋尘虽然恼恨这个父亲的为人,但毕竟是亲人。第二天便登船回中原。路上过了几天,萧殊的信鸽又到。宋谨已经辞世了,遗嘱上将家产留了大半给了宋尘。
寒青和宋尘听说父亲去了,都比预想的还要悲伤。其实宋谨为人实在没什麽值得一提的。尖酸刻薄,虚伪寡恩,令寒真一生痛苦。两个人远望苍茫大海,觉人生际遇无常,能相遇相守,实在没有别的可求了。
去宋家为宋谨扫墓之後,寒青和宋尘启程去云外小楼为母亲扫墓。寒真的骨灰由寒青亲手埋在云外小楼所在的青山之巅。寒青从前觉得母亲一定不愿意回处处被管制的九霄岛。如今又过了这麽多年,和年少时的想法大不相同了。九霄岛幷没有什麽不好,安静祥和。能有儿子在身边,母亲也一定会很快乐欣慰。
路上寒青道:“你说听雨会不会见我?”
宋尘道:“我也说不准。”
寒青道:“这几年不见,不知道他怎麽样了。”
宋尘轻轻搂著他,微微叹息一声。
任听雨幷没有见他们,只是留他们吃了饭。
寒青告辞的时候,慕紫送了一个锦盒给他和宋尘。说楼主送给他们两个的。是些固本培元的药物。寒青几次受创毒发,如今虽然好了,底子仍然不比从前,若是将来有什麽不妥当,就吃上一颗。
寒青心中酸楚,接过来道:“慕紫,楼主这些年好麽?”
慕紫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寒青知道问不出来什麽,不再和他说话。将那锦盒交给宋尘收起来。
他当初将母亲的骨灰埋的很隐蔽,现在去取也未免有些麻烦,坐山中溪流上漂移的小船,费力的向上划动,在溪水上流的峭壁处登陆,取回了母亲的骨灰。
离开这里时就轻快的多,小舟顺流而下,不需船桨也可平稳的在水上移动。山里起了一阵大雾,傍晚时化作了细雨,绵绵的在天地间织了纱帐,一切都变得朦胧。
任听雨与一只斑斓的虎站在山崖上,看著寒青和宋尘的小舟越飘越远,消失在无边的雨幕里。
一叶轻舟归故里
无边丝雨细如愁
………
细雨归舟番外扬州春早
宋尘站在母亲于瑶的房间内听她说话。
内室的门开著,门帘上的珠串微微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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