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快点进去吧。”边挥手边重新发动车子,接着送小夏回家。倒后镜里的温馨,迎风而立,晚风吹拂,扬起她那头乌黑亮泽的长风,亭亭玉立的身姿,宛若花骨朵儿,当真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程若言露出若隐若现的浅笑,将视线收回,重新闭目养神。
排练厅的舞台上,温馨尽情舞蹈,任意舒展,连呼吸都变得自由,将心中挫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她席地而坐,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着额角的汗水,盯着自己略微变形的十只脚趾,她轻轻按摸着,舞蹈是最苦最累的,让人的肉体和心灵同时受到煎熬和磨难,然而,它也是最美的,能在某个瞬间爆发出力度、激情和诱惑力。
尤其是谢幕的时候,垂下头,安静地感受观众们的热烈掌声,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自己是被理解的,她的舞蹈,诠释了完整的自己,她并不孤独。
作为一名舞者,她安心且自豪,即使她的双腿脚趾带着缺陷那又如何?她依然热爱芭蕾舞如生命。
温馨是被楼下剧烈的争吵声惊醒过来的,她揉了揉眼眶,在床头柜处摸到手机,瞧了眼,屏幕上显视早上七点四十分,一大早,他们又在争吵些什么?
等她穿戴好下楼,大厅犹如烟雾弥漫的战场,地上尽是碗碟的碎片,温正华目露凶光,狠狠瞪着她,温馨心中一凛,被他瞪得莫明其妙,温朗站在玻璃墙边,低垂着头,她怔了怔,快步走上前。
“父亲,您这是……”她才堪堪开口,话还不曾说完,温正华竟然将手上的那本杂志往她身上扔。厚实的书角砸在她额头,额间迅速传来钝痛,她捂着额边,望着地面上翻开的那页杂志。
那是她拍摄的写真集,摊在地面上的那页,正是最大胆的那张照片,她弯腰拾起,温朗眸光微闪,声音带着紧张,“温馨,你的额头受伤了!”
温热的液体滑落她的眼眶,刺激得她眼睛酸楚难受,她抬手抹了抹额头,指尖沾染血迹,随即眼角溢出一滴血泪。
温正华严厉指责她:“你看你做的好事,简直不知羞耻,败坏门风!”
他的每字每句,仿佛敲打在心头,蚕食她的四肢百骸,她接过明嫂递来的毛巾,敷在眼睑处,倔强回望着他,嘴巴抿得紧紧的,却是一言不发。
温老太神情激动地呵斥:“正华,你没看见馨馨受伤了吗?你处处相逼,到底怎样才肯罢休?”
薜如珠替温正华扫了扫背,口中念念有词:“正华,你就别气了,气倒了还不是没人心痛。”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温柔,“温馨啊,我们家也不要求你有多出色,但你父亲在b市还算有头有面的人物,你的行为举指终归要注意些。”
温朗将拳头砸向旁边的玻璃装饰屏,冷冷瞥向薜如珠,嗓音冷冽,一字一顿逼向她:“你说够没有?说完就给我滚!”
薜如珠早在温朗砸碎玻璃装饰屏风时,怕碎片溅到自己身上,虚虚躲在温正华身后,如今,更是装作被温朗的言行吓倒一样,伤心地捂着胸口,欲哭无泪地颤着声音:“温朗,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这样待我。”
温正华脸庞涨红,指着他怒骂:“逆子,你的礼仪教养哪里去了?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面对他振振有词的指责,温朗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反问他:“何谓教养?您当真尽过父亲的责任么?”
温正华气喘吁吁地抄起桌面的烟灰缸,发狠般砸向温朗,他也不躲避,却被温馨一把推开,烟灰缸在她脖子间掠过,迅速砸向金鱼缸。
烟灰缸砸毁玻璃金鱼缸,发出巨响,缺水的金鱼在地上翻腾,玻璃缸里的水像缺堤般漫延到沙发处。
现场一片狼藉,气氛微妙,势如水火,只差一个爆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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