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他放开我,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然然”他用手握住我的肩膀,让我和他对视,“你准备好听我的故事了吗?”
他说的很坚定,很认真。
我不由得用力点点头“阿陌,我准备好了,我要参与你的故事。”是好是坏,我都准备与你一同面对。
“好”他顿了顿,好像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
“我的家其实在香港,我家有很大的家族企业,现在是我爸爸在掌管。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发妻,是个十分善良柔弱的女人。”
“从我记事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是太好,怎么说呢,有种疏离的感觉,父亲经常早出晚归,或是几天不回家,母亲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偷偷哭泣。”
“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无意中看见父亲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母亲好像也发现了,从那时起,母亲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总是少言寡语,整晚整晚的失眠,每天靠药物维持睡眠。”
“可父亲明知道母亲得了抑郁症,只是给她请医生,从不关心她的病情,母亲的病情和精神越来越差,常常犯病,摔碎家里所有的东西,有时厉害了,还会自残。”
“我那时还很小,看见母亲这个样子,很害怕,又不敢给父亲说,经常吓得躲在角落里哭。”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终于把那个女人领回了家,要和我母亲离婚,我母亲受不了刺激,病情加重,几次自杀未遂。但我父亲心意已决,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母亲心灰意冷,便拿了一大笔钱,带着我一起离家出走。”
“然后就来了市。”
“我母亲的病情还是很差,经常复发,一犯起病来,有时连我也认不出来,像疯了一样,所以这时候我要在家里看着她,不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因为她犯病时情绪很不稳定,一点声响就会让她狂躁不止,我那时根本没办法接电话出门,她会以为是我父亲找来了。”
“医院是带我母亲去的,那个女人是我母亲。”
那一句句都像是大锤敲打着我的心,这就是他的故事,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的童年,是如此的辛苦,听完这些,我消化了很久。这是真实的纪陌,虽然有着殷实的家境,光鲜的外表,却不完美的童年,就这样展现在我面前,现在的我除了心疼,无法表达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我的少年,吃了那么多的苦,小小的他就要承受如此多不应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承受的苦,所以他才紧紧的用冷漠的外壳包裹着自己脆弱的内心。
有时候,冷漠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代替他难过。
“阿陌。”我轻声唤他,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打转。
“嗯?”他好像从浓重的过去中被我的声音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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