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才发现,那圆形沙发不是沙发,根本就是一张圆形的大床。
我,像恶魔吗?
这张床,她也曾经见过,当时在大商场里面,她还在这张床面前徘徊了好久,感叹于设计师的设计理念之强大的同时,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上面的价签。
就连一个床头柜的她都买不起,而且专用的床套不是在哪里都可以买得到的,拆洗一次的价格就够她买一张普通的床,然后睡上五年八年的。
莫雪脑子里面轰隆隆的,一张床摆在客厅里面做啥,她环顾四周,四周都是落地窗,窗外种着各种花草,一览无余。
再看看头顶,一张偌大的水晶吊灯,非花上好几十万不可。
不对,这不像客厅的陈设,通常客厅会连着餐厅,厕所,厨房,储物间之类的,可这间硕大的屋子,只有一张偌大的圆形床铺,和装修精良的屋顶,透过窗子,花团紧凑,窗户边上是一排红酒架,上面摆满了不知名字的红酒,红酒架前有一张吧台,各式的玻璃杯整齐的排在上面,像是等待检阅的军队。
易铭凡取下领带,扔在莫雪买不起的床头柜上面,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他走到红酒架前,随便抽出一瓶红酒,在吧台上翻过来两个玻璃杯,朝莫雪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要不要来一杯?”
莫雪使劲摇头,她不知道易铭凡想干什么,在紫园的那个早晨发生的事情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打了一个冷颤,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
易铭凡不顾莫雪的摇头,径自倒了两杯,坐在床边,递了一杯给莫雪。
莫雪使劲摇头,表示不愿意喝酒,既然已经决定了和他要撇清关系,那么一杯酒,她都不愿意接受。
在她的眼里,易铭凡的所有东西都是贵的,先不说一杯酒值多少钱,就说她如果接受了这杯酒,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交易。
对,是交易,当初,她就是因为吃了他一顿价值不菲的饭菜,才和他签约,当初,她就是看中了她的宝马,才同意一而再的同他签第二次“卖身契”,还搬进了紫园住,糊里糊涂的失了身。
她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一陷再陷。
现在,她想逃了,她想躲了,她想退出了,她想毁约了,她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的。
看上他的人太多,纠缠他的人太多,她累了,还没有真正开始,她就累了,她想要的爱情是唯一的,是不要她来操心的,
可现在,她觉得她已经陷入了三个女人抢夺一个男人的漩涡之中,她不敢想象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将来三个女人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出什么互相伤害对方的事情。
最终,不管是谁获胜,都会遍体鳞伤,而作为时间的主角,易铭凡先森,能做些什么?
她仿佛看到了易铭凡事不关己的坐在床上品他的红酒,闻他的花香,任凭三个女人撕扯得头破血流,然后他还雪山加霜,火上浇油的说“谁赢了,我就和谁上床”。
他就像在谈生意一样,谁出的价钱低,货物品质又高,他就买谁,尔后还冠冕堂皇的扔你面前一张卖身契,表示乃是自愿让他上,甚至是死皮赖脸的求他上,他出于可怜可怜她们干枯饥渴的心,才同意献出自己的爱心,学一次雷锋,上了乃的。
莫雪越想越觉得他可怕,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断的往后退缩,直到退至床的圆弧上面,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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