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下一切,安心地去尼雅吧。。。。。。殿下。〃
颤抖的声音。
〃虽然我不在您身边,可我的思念会一直追随您。。。。。。〃
那珈准备起行的那天晚上,燕寒在他的房中呆了整宿。
漏夜的私语,鸡鸣的话别,暧昧的景致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亲密的关系。唯有燕寒自己心中最明白,那珈根本没有碰过他,离开之时,他是真真正正的〃全身而退〃。
〃如冰,我们做个约定吧。。。。。。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从尼雅回来,成为一个衬得上你的男子。〃
燕寒爽快地答应,之后,那珈欣然启程──去到那遥远的戈壁彼端。
尼雅在西面,比楼兰更加遥远的地方,就连书信传递一个来回也要数月。虽然燕寒就是希望那珈走,可是相会的遥遥无期,却让他伤感莫名。
燕寒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珈下次回城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能见到这名张狂的少年王爷。。。。。。他只知道,不会兑现的誓言是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所以,当当年场景的立场置换,轮到他扮演长公主的角色,登上高台告别良人时,伴随茜纱飞舞的,是心灰,是意懒,是满腹的算计。。。。。。
麻烦的人物总算离开了,这下省去了不少枝节,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继续去做自己必须做的事了。
这一切只为苟延残喘,保全一命。
第二十四章危机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距那珈离开迦罗城过了大半个月。
柽柳胡杨冒出了了白色的花骨朵,充盈的护城河边,长蒿摇曳,微风徐送,整座城池弥漫著蒹葭淡雅清香的气息。
〃你去哪了?〃
清早,刘海的发尖上还载著露水,燕寒外出归来,一进府邸就听到〃夫君〃牧仁质问自己的行踪。
〃府中太闷,只是出去走走。〃
自从被乌日娜事件平息之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牧仁撞见自己私自外出,燕寒习以为常,所以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是吗?〃牧仁嘀咕了一声,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不过燕寒也不急著解释,因为急于澄清,反而会愈描愈黑。
〃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同我商量,不必隐瞒。〃牧仁靠近,扶著燕寒的肩膀柔声道,燕寒心头一突,有点动摇,可是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
〃燕寒有什么事能瞒过王爷的耳目呢?您说笑了。〃
听罢,牧仁依旧和颜悦色,面对这样笃定的表情,燕寒不由自主地开始心虚──
最近,牧仁已经不再问他天朝何时派人来迎接了,平素里笑闹的次数在慢慢减少,就连自己不经意的走动也会被询问。。。。。。这似乎是一个预兆:牧仁体察到了什么,所以气氛才会变得如此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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