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阳开始担心,夏东江会不会认为是李维做的手脚,去找李维算账。“你这下可真是出了个馊主意了。”说了句再见,匆匆挂了电话,夏东阳立刻给大哥拨了过去,可是却没有人接。
言闫揉了揉眼睛,身体还有些微微的疼痛,见夏东阳要出去,开口问道,“东阳哥,你要去哪里?”
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有很急的事情,你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法庭吗?”
“可是……”
“伟伦刚才来了电话,我爸似乎没有因为我放弃这件案子的打算,他打电话让大哥救我,我怕大哥因为这件事情迁怒李家,得过去看看。”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听军子说,你大哥如今疯狂得很。”
给她理好了掉下来的碎发,就转身离开了。
醒来之后,言闫再也没有睡着,她不断地想起夏东阳走的时候的背影,心里不能平静。
…………
次日清晨,言闫去了医院,和言军陪同言琉文一起去了法院,而直到开庭的前一刻,她仍旧期望着夏东阳的到来,可是显然这过去的一分一秒都是让她确信了心里的不安。
言父坐在被告席,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夏仲勋也不时看看自己手里的材料,令言闫意外的是,于文泽和狄爷爷居然出现在了法庭,她之前一直在找狄爷爷,如今却在这里见到了他。法庭书记员宣布法庭纪律,直到开庭,夏东阳依旧没有出现。
“经审查当事人及其诉讼代理人参加诉讼符合法律规定,本庭准许参加本案诉讼。”审判长说罢,夏仲勋起身,拿了起诉书宣读。
而后言琉文的律师,是本市最有名的付志东,亦是有条不紊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本应照着剧本走下去的剧集,却临时出了变数。
“审判长,我有话要说。”在付志东之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言琉文起身对着审判长鞠了一躬。
审判长也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应允了言琉文的要求。
“这个案子,我承认是我的疏失,而我最大的疏失,是在知道事情之后没有能及时反应到相关部门,因为当年有人一手遮天,审判长,当年签署那份施工计划的是今天坐在这里的于老爷子。”庭内一片哗然,言闫有些吃惊地看着父亲,他已然没了刚才的紧张,直起身子看着于文泽,“不只是城门的建造,同期的很多工程,于家都从中吃了很多回扣,而且质量也是极差的,包括之后的立交桥等公共基础设施。”
“那这些情况,你为什么没有向上级反应。”
言琉文看着言闫和言军,“因为当年,于文泽用家人的命威胁我,所以我有罪,我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没有顾大家的利益,放纵了于文泽。”
“夏检察官的诸多证据中,应该都有相应的证据表明,于老爷子有参与。”
夏仲勋让助手呈上了一些材料,言闫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却让审判长在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被告翻供,于文泽依旧不改面色,站起身,向审判长鞠了一躬。“审判长,各位陪审员,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行得正自然坐得直,我不怕接受调查。”
夏仲勋面露难色,不知道言琉文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的思路顿时受到了冲击。
“检方是否有证据显示这件案子和于文泽有直接牵扯。”
夏仲勋起身,“之前整理的所有资料,应该都放在您面前了,因为我们只关注了其中和言琉文有关的部分,其他的并未有所突破,关于言琉文提出的疑义,可能还需要我们后期调查。”
庭内一片哗然,狄老爷子看着庭上两个人一唱一和,有些好笑,不禁怀疑其夏仲勋重启这件案子的目的,或许一开始就是于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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