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她眼中却闪过不确信,她侧身回看他:“她也是爸唯一的孙女,他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她?!”
听到她话语中的不确定,他嘲弄一笑,说:“你都会拿着婆家(r集团)和娘家(江城集团)掂量孰轻孰重,老爷子就不能拿着典伊和典庭海左右掂量吗?”
姜玲媛挑起弯眉,虚目看他,深吸一口气,感叹道:“你还……真是能让人感到寒冷啊。”
“和你比起来,差太远了。”典庭绅正视着她的眼,话语中透露着微微的酸涩和无奈。
姜玲媛却只感受到他话语中的鄙夷,她美目一瞪,厉声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走水飘萍的老路。”典庭绅避开她质问的目光,暗笑一声,仿佛觉得她就是一颗顽固的核桃。
“你……”姜玲媛完全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午夜梦回的惶恐涌上心头,那是她做过最不敢回忆、最无法面对的事情!
见他不再说话,她又问了一句,语气中的怒意降温不少,语调也平复许多:“接下来呢?难道真听爸的话?这样只会让典庭海坐收渔翁之利!”
“你在这个家也呆了25年了,应该不会不清楚老爷子的脾气,服从就精心培养,反叛就彻底践踏!我们所做的一切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典庭绅再次看向她,眼中沁透着阴谋的光泽:“但!结果,一定要对我们有利!”……
典伊一回到自己的北苑别墅,王管家就已经将她的母亲水飘萍接到了她的面前。
“妈。”典伊轻唤了一声,略微踉跄、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王管家身后的女人见她向自己走来尖叫一声,萎缩成一团,躲在阴影里不肯出来。
“……妈妈!”典伊想伸手拉她,她却如一只备受欺凌、警惕性极高的小动物,出于自我保护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典伊条件反射地一抽手接着又是一顿,任由她咬着,直到鲜血直流,直到水飘萍的牙齿被她的血染成红色,她仍是一动不动。
最终典伊还是没忍住痛哼一声,额头一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强烈的切肤之痛撕咬着她的神经,她不是没有受过皮肉伤,很多时候比这更严重,但是……这是妈妈对她的恨意吗?她终究还是恨她,对吗?!
“快!来人把她拉开!”王管家拉她不开,对着门外一声高呼,保全部的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将水飘萍从典伊身上拉了下来,将她摁在沙发上,一个家庭医生执拗住她奋力挣扎的瘦弱右臂,在她苍白的肌理间凸起的蓝色血管中射入镇定剂,她的脸陷入沙发,扭曲变形,泪水挤出眼眶,她只能如困兽般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当她看到母亲因为针头的刺入而痛苦颤抖的身体,下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对这个家庭里每一个人的恨意如漫天阴霾向她袭来,咬噬着她脆弱无助的情感。
“住手!”典伊大力推开每一个人,将昏迷不醒的妈妈抱着怀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大喊:“你们都出去!”
王管家见水飘萍暂时不会疯病发作对人造成伤害,做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和他一起离开。
典伊将妈妈抱到自己的床上,脱下她的鞋袜和外衣,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自己蜷缩在床头的椅子上,双臂抱膝盖静静看着她。
“典伊,典伊,别抛下妈妈……别抛下……”水飘萍被噩梦魇住了,哭泣般低声叹息着,睡梦中的她却比现实清醒,她的梦里清晰地上演着十二年前的一天,她被自己视如珍宝,最后一个的亲人抛弃的那天。。。。。
“庭儒最终还是被你害死了。”一声短暂的停顿,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无法言语的悲痛苍凉:“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r的人。”
“……爸爸。”水飘萍跪在地上,双手拉扯着典正坤高贵笔直的裤腿,痛哭流涕,头卑微低垂着,双肩不住颤抖:“求您,不要把我扫地出门,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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