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典伊的突然出声,显得很突兀,很不符合她在所有人心中的印象。不止是典庭海,典庭绅、姜玲媛和典绅三人的目光都开始向她集中。
典正坤虚着眼,吐出一个字:“说。”
“我只是个职业军人,不!是一个没有从军校正式毕业就退学的逃兵!”典伊将目光转向所有人,目光中少有的稳定:“除了这些,除了还能勉强过眼的长相,我没什么特长,请你们不要对我抱有太多希望了。”
“然后呢?”典正坤已经开始厌烦这样挤牙膏的对话方式。
“爷爷为什么不问问大伯母,她更愿意看到拉图庄园和r集团合作,还是江城集团?”
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也会有张嘴乱咬人的时候!!姜玲媛在众人的目光下,特别是在丈夫典庭绅的目光中找到了一种久违了的‘不信任。’是啊,在典正坤的眼里,她们这些媳妇不过是他儿子的玩物,是他们可以利用的财富。
姜玲媛闭了闭酸涩的双眼,摆出她大财阀继承人该有姿态:“在这里我觉得很抱歉,但是爸,您难道不该用您宽阔的胸襟去赞赏我的姐姐,赞赏年轻晚辈的能力和自信吗?不过……这次的合约是二十年独家代理,恐怕爸就是进了棺材都看不到拉图庄园的红酒进入春秋百货了!”
“玲媛!”典庭绅带着警告低喊了一声,好心提醒她,她却结结实实回敬了他一个憎恶的目光。
典正坤一直打量着典伊,大儿媳妇说的话似乎并没有成功激起他的愤怒,他低低笑了起来,目光更想是一个冷酷的猎人盯着他的猎物,他们所有人的行为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散会后,姜玲媛走在前面,典伊跟在后面,在主苑门口正要分道时,姜玲媛忽然转身:“听说北苑别墅的茶很不错。不如我去你那里坐坐吧,你……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她不就在等这个时刻吗。
两人到了北苑别墅,典伊很自觉得让所有人回避,自己在木质茶几上烫取茶器、涤器、烧水、侯汤。
“技术不错啊,在法国唐人街学的吧!听说你在法国每天都要打四五份零工才能勉强填饱肚子。”姜玲媛对着杯口吹了吹,说:“金钱对你来说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吧?”
典伊将茶具轻放一旁,说:“大伯母说的没错,离开r我就会像社会最下层的年轻人那样,每天为生计干活。”
鼻子凑到杯口嗅了嗅,姜玲媛将茶倒进残水盏,抬头看她,满眼轻蔑:“抢走你手上的股份,你很愤怒,所以今天才会咬我一口?!”
“……”典伊将目光转向别处,像是又快哭了。
“瞧瞧你,又是这一副样子,听不懂我说话,是吗?”对她的柔弱,姜玲媛已经开始有免疫了,这次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揭掉她所有的伪装:“别装可怜,把你内心的贪念、仇恨、嫉妒和所有脏的东西都表现出来吧!”
典伊正视她的眼,但还是一副咬死不说的样子:“我不懂您想说什么。”
姜玲媛被她表现出的故作坚定,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语气放柔软了些:“不用担心,这些肮脏的东西在这个家,都不算什么!”
典伊却没有因为她假意的安慰而表现出该有的感激,她纯净的面容随着窗外西落的余晖渐渐暗下来,她小声征求她的意见:“您……真的想看吗?”
脸还是那张脸,但她突然的变化,竟让她心中感到一阵没底,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典伊,仍然努力保持着她高贵、不可一世的气度。
典伊也跟着站了起来,很显然大伯母此时的戒备让她感到愉悦,她对她笑了一下,嗤之以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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